卧槽,我就说了他可能是鬼吧,说不定他早就死了!”
苏摇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侧,竟伸手捏了捏青年的脸颊,触手冰冷,“他有实体,就是冷了点。”
白衣:“……”
他说,“姑娘自重。”
苏摇铃往旁边一退:“你们继续。”
谭青嘀咕:“一千年,他肯定不是人了,要不然,就是能长生不老,这一层的副本到底是什么风格的啊,整得我不会了。”
安子亦问,“这里就你一个人?那些怪物怎么来的,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白衣说,“这里没有怪物,的确是只有我一人。”
他的样子很真诚,能满脸无辜地说出“三个时辰答不出问题把你们全都杀了”的人,也没有必要骗他们。
谭青再次小声道,“他究竟是真不知道那些怪物,还是在装傻?”
苏摇铃倒是可以理解:“换做谁在这个鬼地方隔离一千年,也会去研究一些诸如我是谁的哲学问题的。”
白衣看她,声音清冽:“你是在暗示我的精神不太正常?”
苏摇铃:“你还懂精神科?”
安子亦说,“不对。”
他看向白衣,“你既然出生就在这里,也没有任何人教你,你怎么会写字,还能写小说?”
白衣说,“跟我来。”
又是九曲回肠的廊桥,弯弯曲曲,高高低低,走了大概有半刻钟,众人才到了另一侧,不远处是一个石制的高台。
从廊桥两侧往下看,隐约可以看见一抹白色,但更深处则是一片漆黑,没有光照,无法看清。
雕栏画桥,怎么看也不是他一个人能修出来的。
白衣站定,道,“这楼里,藏有无数书籍,我便是从里面习得的内容,最顶端我无法进入,或许你们可以试试,答案,应该就在那里。”
一个庞大的红木迷宫,任何地方他都可以随意出入,除了某个房间。
那么很明显,答案,往往就在这个禁入的地方。
蓝胡子的故事,安子亦才讲过。
谭青问,“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危险?”
白衣说,“没有危险。”
没有危险,只需要进入最上面一层,这么简单?
随叫随到道,“不对啊,如果没有危险,那你为什么进不去?”
白衣道,“我试图进去过,便成了这幅模样。”
苏摇铃:“你这模样看着也不不丑啊。”
白衣说,“但是,我要死了。”
他的眼睛像是在看眼前的这座书楼,又像是什么都没看,“我不想再守着无尽的黑夜,等一个又一个百年过去。”
这里什么也没有,这里只有无尽孤寂,绝望和痛苦。
苏摇铃又想到了秦郁。
他也说过这样的话。
但秦郁不是白衣,也不是刘彼,他们甚至不在同一层里。
但他们的来源,似乎都是同一个存在,而那个存在,刻在它最深处的便是这无边的孤寂和疯狂,无边的冰冷。
因为黑夜冰冷又孤寂,而她热烈又明亮,所以,才会一次次吸引他。
刘彼在井中,曾对她说过一句话。
他想看一看太阳,想再被日光晒一晒,伸手碰碰和煦的光。
白衣的模样,似乎也是想碰碰那绝不会出现的光。
但他说过,这里只有极夜,没有白日。
“你长生不老的进去都会虚弱致死,那我们岂不是更要完蛋?”
随叫随到发现了问题,“上去就是送死啊。”
白衣:“可你们留下来,也会死。”
你不杀我们我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