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看着也不穷啊,怎么做事这么小气……”
丁进小声自语了几句,随后清了清嗓子,道,“你说吧,算什么。”
江陵问,“你能算什么?”
丁进抬头挺胸:“什么都能算!”
江陵点头,“那好,算算我是哪国人。”
丁进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不算命,不算吉凶,算自己是哪国人?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无论是我算出来结果是什么,你只要说不对就行,我上哪儿去找人作证?”
江陵转身要上马车,“那我走了。”
“哎,等等等,我看你命中带凶,近日必有大祸,你可要小心,提前占卜,说不定能死里逃生,保住一条命啊!”
旁边的布衣男人嘲讽道,“得了吧,你见谁都觉得对方必有大祸,这套说辞,我都会了!”
丁进被拆穿,脸色微红,“你别说话!”
布衣男人哼了一声,“也就是这位先生脾气好,不然你早被撵出去了。”
江陵也转头道,“我没时间和你扯这一套命理吉凶,你若是有用,真能算,就证明给我看。”
丁进只好从腰间摸出一个龟甲,摸了摸,看了看,摇头晃脑,似乎真是那么回事,紧跟着,他将龟甲抛出,又蹲下捡了起来,还擦了擦——
突然,他的目光变了。
他看见的好像不是龟壳,而是某种极其恐怖的东西。
少顷,丁进抬头,猛地盯着车边的少年,“你,你……”
布衣男人说:“你什么,不会说话了?平时骗人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吗?我懂了,这是新的骗人法子,先从震惊的表演开始对吧。”
丁进却没有搭理对方的嘲讽,而是低头又看了几眼龟壳,最后,惊恐的目光落在江陵身上,“你不是赵人,不是韩人,不是秦人,不是……”
他说到后面,已经是含糊的音节,听不清内容。
最后,丁进才恍然道,“你哪国人都不是!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你既然活在这世上,就一定有来历,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不是,这不可能!除非,你你……”
他露出惊恐的表情,“除非,你不是人!”
说完,这人转身就要跑。
但他没这个机会,有人抓住了他的后衣领——
江陵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去哪呢?”
身后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人,随手一扔,就把他这个成年人重重扔到了马车上。
丁进:“???”
近日有大祸的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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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江陵扔出一个“金珠”给了布衣男人,扶着车厢也上了马车,临了还吩咐马夫道,“走吧,今日还有很长的路要赶。”
丁进在马车里刚刚爬起来,正要跳车而逃,却看见后进来的江陵,一脸淡然地看着他,“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
丁进:“!!!”
好恐怖,为什么他明明什么狠话都没说,但是就是非常恐怖!
马车缓缓出了邯郸。
车内,江陵坐的随意,但丁进却不敢动弹,头冒虚汗。
怎么看,都是因为自己发现了对方的小秘密,导致被抓进来,一会就可能被杀人灭口,扔在荒郊野岭,不,自己的人生还没有开始,怎么能死在这种无人知晓的地方。
丁进深呼一口气,下定决心,猛地爬起来,摆正身体,弯着腰扑通一声给江陵跪下!
“求您放我一马,做牛做马我都行,别吃我啊!”
江陵:“?”
“我年近三十,还没娶妻生子,更没有完成自己的人生理想,我平时为人和善,喜欢扶老人过邯郸的街道,送迷路的孩子回家,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唯一坐的坏事,就是去王宫侧门泼过马粪,可也是一时头晕,糊涂做事,求求你,你放了我吧!”
江陵看着他表演了一会,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