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骗笨蛋还行。”
丁进吐了一路了,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他猛地回想起来,“不对啊,你有跑得快符,为什么一开始不贴一张,我们不就跑掉了吗?还被追的这么狼狈。”
江陵:“不狼狈,怎么能让郑季相信,我们跑不掉?”
丁进瞬间明白了,“你扔出两个傀儡,让他以为我们死了,就会放弃对我们的追杀,你,你是在演戏给他看?可他根本不在这里,你用得着演的这么逼真吗?”
江陵却道,“谁知道他在哪里,他能控制那些尸体来追杀我们,为什么不能通过那些尸体,来监视我们?”
丁进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你是说,那些死人都是他的耳目?”
“他要杀我们,埋伏我们,有一百种方法,但他却偏偏杀了所有的村民,让死人来杀我们,显然,他认为一般的人,包括士兵都无法轻易杀死我,因为他知道我不是普通人。”
这些绝不是普通的僵尸,他们早就死了,却依然每天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和车夫进行交易,直到他们来了,早已死去的村民们才突然变成战斗力爆表的恐怖僵尸。
这些死人,是被人控制的。
他逃得了这一处,逃不了下一处,只要他还活着,郑季就会继续算计他们,继续屠村,让更多的死人来杀他们,如今只是一个村子,往外走,若是一城呢?
倒不如演一场戏,告诉郑季——他们的确已经死了。
那山林间树木丛生,灌丛茂密,夜间又暗,被包围之后出手的僵尸有那么多,更难以分辨那些傀儡的真假。
丁进这才懂了,为什么自己算不过郑季,自己连这个看起来比他年轻一轮的小子都算不过!
人心险恶,真是一不小心,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一阵冷风从远处吹来,丁进打了个冷战,擦了擦脸上的血,他没想到,死人还能飙血,或许那些已经不是单纯的死人了。
他看向风吹来的地方,大地逐层明亮起来,因为站在高处,所以风大了一些,而脚边是悬崖,崖下——
丁进眼前一黑。
那是一条滚滚不息的江水!
和梦里不一样的是,那江水清澈干净,也没有漂浮的尸体。
丁进收回目光,揉了揉脑袋,终于冷静下来,他转头一看,江陵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好了一套衣服,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丁进以为在逃亡路上已经被扔掉了,没想到江陵还能凭空变出来。
一套换洗的衣服扔到了丁进脸上。
“啊啊啊啊别杀我!”
他差点以为江陵要推他下悬崖,毕竟这和梦太像了。
江陵说:“还在梦里呢,等我给你换衣服?”
“不不不,我那是本能反应……”
“换衣服之前,先去下面的河里洗洗,动作快点,后面的路,还长着。”
江陵看了一眼他的伤口:“你最好祈祷,这种诈尸病不是通过血液传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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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军营地。
郑红今日才抵达此处,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没人知道他在路上经受了怎样的颠簸,和他一起出发的官员路上就返程了,那人受不了颠簸,胆汁都吐了出来,只有他,身体素质强悍,坚持到了这——
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但他已经在账内等了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
这期间,郑红一直在喝茶水,厕所都上了八回。
好在面具遮挡了他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到现在,他还隐约觉得,屁股下面的椅子是震动的,脚下的大地也震动的——震动后遗症,估计要好几天才能消除。
什么狗屁好差事。
在邯郸,那可是赵国的中心,但这个地方?
说是发配边疆也毫不为过,那郑季不会是骗子吧,怎么不送他去北边打匈奴啊?
终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