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璃不卑不亢地站在大堂中央,恭敬地对吴大人请礼说:“大人,我请求马上请大夫来给赵弈钦验伤。”
她回头瞥了脸色惨白的赵弈钦一眼:“若他的伤真严重到需要十万两才能治好,我就是砸锅卖铁,也绝无二话。”
可若赵家故意敲诈勒索,她也不会便宜了他们。
十万两银子,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
柳青璃要请大夫来验伤,完全说得过去。
赵家没法拒绝。
很快,官差去请的大夫就到了。
大夫当场取下赵弈钦额头上厚厚的纱布。
纱布取下来的瞬间,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一阵唏嘘的笑声,
所有人都看见了,赵弈钦额头上只有一个小小的伤口,而且都快结疤了,根本没有赵家说的那么严重。
赵雄觉得脸上无光,偷偷掐了赵弈钦一把。
大夫手刚刚摸上伤口,赵弈钦就立刻疼的龇牙咧嘴地叫唤起来:“啊,疼疼疼,呜呜呜……”
他又哭了起来,还哭得特别脆弱和可怜。
大夫面目表情地继续检查,之后如实对吴大人说:“大人,这孩子的伤并不严重,休息两日就能痊愈。”
这话一出,身后的笑声更是浓了几分,充满了讽刺性。
赵夫人脸都黑了,伸手推了大夫一把,不悦地质问道:“你胡说,我儿子都疼成这样了,哭了两天人都瘦了,你说不严重就不严重?你该不会是被这姓柳的小贱人收买了吧?”
大夫十分无奈,低着头摇头。
柳青璃走上前说:“赵夫人,麻烦你说话讲讲道理,大夫是官差请来的,我事先并不认识,怎么可能提前收买他?”
赵夫人根本听不进去,脑子也不转弯,转头就连着官府的人骂了起来:“那就是衙门跟你沆瀣一气,替你收买的,你们合起伙欺负人!”
这话一处,满堂哗然。
吴大人身旁的一个官差当场发飙,拔出佩剑指着赵夫人的跋扈蛮横的脸:“放肆,胆敢污蔑当朝官人,你不要命了!”
赵雄吓得一哆嗦,赶紧扑过去将自己娘子往后拉,话赶话地说:“大人息怒,息怒,拙荆没见过世面不会说话,还请大人谅解,我儿子被打这是事实,她也是爱子心切。”
不得不说,赵雄看着像个泼皮无赖,不过好歹也是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的人,场面话说得还是挺有一套的。
吴大人也知道这事不好就这么掀过去。
柳青璃缓缓开口说:“我知道你儿子受伤是我们理亏,我也说过愿意赔偿,是你们狮子大开口,只是一个小小的外伤,我不可能给你十万两。”
赵雄目露凶光:“十万两已经是看在你一个寡妇带儿子困难的份上,少收你的了,你别不识好歹。”
他死皮赖脸地嚷嚷道:“你儿子把我儿子的脑袋都打坏了,他之后若是不能考取功名,一辈子浑浑噩噩,这损失你赔得起吗?”
柳青璃实在拿这种人没有办法,无可奈何道:“胡搅蛮缠,你儿子现在哭得这么大声也没见他难受,怎么就脑袋被打坏了?”
赵雄冷着脸摆摆手,唾沫横飞:“坏不坏不是你说了算,赶紧赔钱,别耽误大家的时间,我还忙着回去做生意呢,耽搁我挣钱,你赔啊?”
“本来想着只要你老老实实赔钱就饶了你们,你非要折腾这么久,眼下我不光要钱,我还要你儿子在衙门好好挨一顿打才解气!”
柳青璃眉头一皱,下意识抱住了身旁的柳意安,
儿子身体孱弱,肯定是受不住打的。
而且就算眼下给了钱,赵雄已经记恨上她了,以后也肯定会在找借口来刁难她。
她倒是不怕被针对,可白日就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