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中年男人愣了愣,忽的神色微变。
眼前年轻医师所询问的这接连两个问题,他自己先前都没有注意到。
如今仔细回忆起来,竟是真如苏扬所说!
可这些,眼前的年轻医师竟然都能看出来!
苏扬深吸一口气,再度伸手为这中年男人诊脉。
而后,他不再多说什么,沉思起来。
中年男人愣愣的看着苏扬,却见这时,又有医师诊断完身前的病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诊断完了吗?别耽误我的功夫!”
那刚过来的医师,身穿锦衣,神色倨傲,看着苏扬的目光有些不耐烦。
正是孙巡!
苏扬瞥了孙巡一眼,而后缓缓站起身,走到一旁桌案,拿起纸笔,沉吟起来。
孙巡不屑一笑,看向面前的中年男人。
“胸闷,心痛,恶心?”
孙巡淡淡地询问一声。
中年男人点点头,却见孙巡不再询问什么,已经开始为他诊脉了。
这让中年男人心中愈发疑惑。
他看向依旧在桌案前沉吟着的苏扬,似乎苏扬在考虑着治疗他病情的方子,并没有急着下笔。
反倒是最开始为他治疗的那名医师,早已写完药方,向着下一名病患走去。
这时,孙巡站起身来,就要迈步走向下
一个病患。
“大人,您……您不再询问一下我的发作时间?”
中年男人见状,不由询问一声。
“有什么好问的!”
孙巡有些不耐,不再理会中年男人。
他走到乙字病患身前,一言不发。
那还在诊断的医师见到孙巡,连忙起身,为孙巡让出位置。
孙巡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开始继续诊断起来。
那离开的医师,来到中年男人身前,一番诊断。
随后,这医师也没有如苏扬那般,再询问他的发作时间。
中年男人不由看向苏扬,便见到苏扬已经开始动笔,只是那药方,似乎写得很是缓慢。
诊断,一直在继续着。
可是苏扬,在诊断完那甲字病患中年男人后,便一直站在桌案前,缓缓地书写着药方。
他似是在一边思索,一边书写,眉头紧皱着。
而其他一些医师,都已经诊断了两三名病患了,苏扬依旧未曾动身。
“嗯?”
苏扬这边的情况,也引起了那些太医们的注意。
“这药童,怎么回事?”
“他才刚刚诊断了一名病患,书写药方,便如此艰难吗?”
太医们疑惑地看着苏扬,其他人,即便诊断了甲字病患之后,也没有如苏扬这般,沉思这么久!
“莫非,他
并不擅长这治病救人?”
“只是第一名病患,便如此艰难,只怕,他只是通晓医理,对于这真正治病救人,并不擅长……”
众人目光疑惑,不由看向一旁的薛景山。
若苏扬只会纸上谈兵,那可远远谈不上,什么医术精湛?
那到时候,一切定晓。
那药童苏扬,并不如薛景山所言那般,医术精湛。
以薛景山的性子,即便刘宣愈不去追究他的担保,他也无颜再在太医院任职了!
薛景山此时也在紧盯着苏扬,捋着胡须,眉头微皱,一言不发。
此时的苏扬,反应的确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这甲字病患,看其他人的治疗,似乎都很快速。
那为何,苏扬似乎会如此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