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面前女子的反应,苏扬心中已经了然。
“路小姐,令尊是前任户部郎中吧?”
苏扬继续询问,“而你还有个叔父,在太医院为官……”
“你……你们……”
丽姑死死盯着苏扬,脸上满是警惕与惧意。
她又后退几步,扫向四周,一把抓起身后摆放着的花瓶,攥在手里。
见此一幕,苏扬双眸微眯。
提起这些,丽姑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是……路绩派你们来的?”
丽姑寒声质问,声音尖锐了几分。
“我们来此拜访陆小姐,的确是与路绩有关系。”
苏扬直言不讳,继续观察着丽姑的反应。
“几年了,他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吗……”
丽姑脸上流露出一抹惨然,可依旧死死抓着花瓶,随时准备砸向苏扬。
“看来,路小姐很恨他。”苏扬幽幽说了一声。
不论当年的案子究竟如何,路绩的确是害得他兄长一家,家破人亡。
丽姑的这份恨意,的确应该。
“何止是恨,我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
丽姑咬着牙,眼中渗出根根血丝。
“我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杀了他!”
“现在,他先派你们过来了……”
“这你倒是说错了!”丽姑话音刚落,莫小刀便开口打
断了她,“他可请不动我和这位大爷,更何况,他也没能耐再指使人了!”
“路小姐,我们没有恶意,来这里只是想要问你一些事情。”
苏扬耸了耸肩,语气放缓了许多。
可丽姑神色中的警惕,依旧未减多少。
“当年路绩大义灭亲,那案子,陆姑娘可知道些什么?”苏扬继续询问。
“大义灭亲?”
丽姑却冷笑起来,笑容狰狞。
“他绝情绝义,害得我家破人亡,也配称大义灭亲?”
“那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令尊当年果真是做了什么?”
苏扬又询问道。
这是当年案情的关键。
卷宗大都在刑部,他调查此事,却还不能惊动刑部。
“你让路绩过来,我来跟他说!”
丽姑咬牙道,握了握手里的花瓶。
她苍白的脸庞上,满是怨恨与杀意!
见此,苏扬暗叹一声,缓缓道:“路绩……已经死了。”
“死了?”
丽姑身形骤然僵住,满脸无法置信。
随即,她又死死盯着苏扬:“这不可能!”
“太医路绩,在疫患爆发之时,前去平定疫患,冒死检举揭发评定疫患队伍中,有人贪赃枉法。”
“未等到平定疫患的队伍返回京城,他便已经死了。”
“死因……是
身患疟疾。”
苏扬简要地将先前的事情向丽姑告知一番。
按照常理,在翠红楼这等人来人往的烟花之地,自是消息灵通。
不过,丽姑患病应当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她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中,不曾出门。
对于这些事情,不曾听闻,倒也正常。
“不可能,你休想骗我!”
丽姑手中花瓶举得更高了,“他让你们过来,不就是想要探探我的口风,取我性命吗?”
苏扬摇摇头:“这些事情,路小姐只要出门,向红仙楼中任何一人,稍作打听,便能知晓。”
“那路绩的确是死了,死得透透的!”
一旁莫小刀附和着点点头,“听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