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其他地方的战斗发生到了哪个地步,苏扬并不清楚,也没有办法清楚。
他这支临时组建起来的部队,虽然兵力挺庞大,可各项制度严重不完善。
尤其是被誉为战场眼睛的斥候,更是几近于摆设。
莫小刀的人虽然依旧活跃于战场之间,但能否把各处战场上的情报,及时的送到苏扬的面前,对他们而言,还是一个考验。
但就苏扬自己这边而言,这一场最初的战斗还算顺利。
在接下来,他们数度故技重施,竟意外的趟出了一条平路。
苏扬都没有想到战斗竟然会如此的顺利。
而苏扬身边的将士,也从最初的仅有亲卫一支,多了六支小队,兵力也飙升到了近三千人。
如此规模的兵力,很难再借助黑暗隐藏。
苏扬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再分兵。
他将六支小队分作三股,继续按照他之前突袭的办法,随机应对,去支援其他各路。
重新分兵之后的第一战,苏扬的好运好像瞬间被人给掐住了一般,戛然而止。
那处身上好像真的裹了孝服的军营里,敌将是一个苟到令苏扬有点儿小郁闷的家伙。
而且那个家伙的统兵能力还相当的强悍,外面风雨欲来,火势弥漫。
可他竟然稳稳地稳住了军心,将士们一面在防御,一面竟然还能救火。
在大宋的军伍
之中,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一幕。
苏扬现在也算是半个混军旅的,脑门上也顶了个将军的头衔。
他平心而论,哪怕是袁弘慈麾下那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绝对能打硬仗的军队,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个地步。
这支军队的军纪太稳了。
作风更是苟到离谱!
“大人,卑职真的是黔驴技穷了。”人高马大的庚子站在苏扬的身边,一只手捧着头盔,另一只手疯狂的挠着头皮。
他现在就一个感觉,脑仁疼。
“大人,要不然我们直接冲阵吧?”他显得有些急躁。
苏扬都被对面的这支军营给整的没脾气了,他就更加的遭不住了。
“冲进去送死?”苏扬反问道,“敌军的兵力明显在千人上下,我们这八百人冲进去,勉勉强强也就是个旗鼓相当,且不说其他,首先他们的军纪就比我们要强。”
“临危而不乱,竟然还能如臂使指的一边防御,一边救火。你觉得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我们能做到他们这个地步吗?”
“好像……不太可能!”庚子挠了挠头,“大人,那我们还能怎么办?”
“既然办不了,那就凉拌,绕开他们!”苏扬很镇定的说道,“在出征之前,我就与你们说过,啃不动的骨头不要强行啃,先留着。”
“我们现在争的,是大局
上的胜负,不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浪费过多的精力和兵力。”
“其实这个道理是很简单的,就好比你正在砍一棵树,却正好砍在了一块树节疤上,你挥舞斧子,使出了洪荒之力,却不一定能在那块老疤上把那棵树给砍倒。”
“在这样的情况下,换个地方,树更容易被放倒!”
刚刚还一脑子浆糊的庚子瞬间就明白了,“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以前砍柴的时候就经常遇到这种情况。树上那种老疤看着不起眼,但是是真的硬!”
“既然明白了,那就撤吧,再给他们多放两把火,增加一下业务负担。”苏扬说道。
其实几乎所有的战术,在生活都能看到最为鲜活直观的例子,只不过很少人能把生活中那些习以为常的情节和战术联系在一起。
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