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康的问题,把苏扬搞得稍稍有些迷糊。
他有些不太理解这大爷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把话稍微说清楚一点。”苏扬说道,“宫中怎么了?”
种康小心谨慎了一辈子,将话说的太透,他好像就难受。
左顾右盼的看了两下,他这才说道:“我的意思是陛下是不是因为诸位皇子兴兵造反,而发生了点什么,我感觉宫里的气氛好像很压抑,杀气很重。”
苏扬听完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鼻子比狗还厉害,也就是今天吧。”
“陛下很好,诸位不必忧心。”
苏扬的话,众人还是绝对信服的,一个个非常明显的松开了口气。
虽然苏扬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好像搞得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晚上的宴席算是真正的接风洗尘宴。
菁华苑中坐了济济一堂,有文有武。
席间大家谁也没有提起过去,也没有聊及未来,说的全是些不着调的话。
只不过这无比宽松的氛围,因为皇帝带着赵艺弘和齐王的到来,瞬间被打破。
虽然一身常服的赵煊没有任何的架子,说话也无比的随和。
但大家还是无法放开,一个个好像被压在了山下的孙悟空。
“你今日离开后,袁弘慈又来见朕了,你知不知道?”赵煊随意的斜躺在踏上,手中的酒杯好似随时会倾倒。
这话让苏扬还真有意
外,他砸吧了下嘴说道:“此事臣虽然不知道,但全凭陛下做主!”
赵煊睁着迷离的醉眼,摇头轻笑了一声,“实打实的有功之臣啊,但终究是老了,他还不如朕呢。”
“袁老将军说的话也确确实实切中要害,本意也完全是为国,为陛下着想。”苏扬说道。
他心中没气,那是不可能的。
他很生气,恨不得立马就给袁弘慈狠狠的穿上几个小鞋。
但苏扬还是有点大局观的,这种事情他不能干。
虽然他常常自嘲想当一个奸臣,但这真的只是嘴嗨。
真让他做一个权倾朝野的奸臣,他的良心就是那最大的一道坎。
赵煊嗤笑了一声,“朕算是看出来了,这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好人,好人全被你苏扬给当了,这酒啊,都被你给说的入喉无味了。”
“也罢,说便说了。”
“朕现在过来,就是告诉你,袁弘慈自有朕去应对,此事你大可不必往心里去。”
这话说的,是真把苏扬给惊到了。
因为一个臣子的弹劾,皇帝亲自下场解释,纵观历史这事可真的太罕见了。
反正苏扬那浅薄的历史储备中并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
“臣实在是惶恐至极!”苏扬俯首说道。
赵煊一巴掌拍在苏扬的脑袋上,“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还是上来点儿吧,朕不至于亏待了有功之臣,让真正的能臣。”
说
着,皇帝站了起来,“行了,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回宫。”
“臣等恭送陛下!”
群臣拜伏于地,直到皇帝身影消失不见,这才缓缓起身。
种康等人看向苏扬的目光瞬间就不太一样了。
他们并不知道这段时间皇帝和苏扬是怎样的一种相处状态,此刻乍然见到,不免惊骇,甚至可以说有些被惊吓到。
苏扬和皇帝坐在一起,宛若老友一般的谈话姿态,比赵艺弘这个正儿八经的皇子还要放松,好像这俩人更像是真正的父子。
齐王冷眼扫了一圈众人,“都把你们的眼珠子收起来了,这混账都差点揍本王了,与陛下对坐而谈,连膝盖都不软一下,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