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人所为?”
老者目光凌厉,握这拐杖的手青筋暴起,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让死人无法安心下葬,这无疑都是在打他李家的脸!
尤其是现在,李家老爷子离世,新家主刚刚继任,李家的各产业负责人人心惶惶,合伙人也在冷眼旁观。
若是新家主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他李家又如何在这任家镇立足!
要知道,这任家镇最大的姓为任,人家是祖祖辈辈住在这里,往上推几代都是一个祖宗的,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外姓人想要在这立足,自然是难中难!
老者眼中带着寒光,“九叔,你尽管说好了,不必担心,我李家虽算不上豪门,但也不是任何人能够欺负的!”
他眼神凌厉、气势汹汹,哪有刚才垂垂老矣的样子,没有半点老人的迟暮,反而更加增添了一丝威武。
这些年,他跟随他哥哥打下了偌大的家业,没有点雷霆手段,怎么可能呢?
九叔沉吟了一下,先是看了看李太爷的棺材,然后又看了看大厅的众人,在那李成器停留了数秒,然后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在那里慢步,就是不说话。
老者若有所思,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他手中拐杖举起,又重重的落地。
“你们这些做小辈的还不下去准备准备,一会儿按时间下葬,莫要误了良辰!”
“族叔!”
几人惊呼了起来,他们面露难色,并不是不想将李老太爷入土为安。
实在是那死人瘆的慌,在这鬼怪横行的世界,他们多说少少也听说过一些禁忌。
若不处理干净,恐怕以后家中鸡犬不宁,甚至有可能断子绝孙,全家灭绝!
“九叔仍任家镇最厉害的道长,在全省那也是屈指可数的,些许小事,担心作甚!”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
老者面色有些不悦,真是一群酒囊饭袋,看不懂别人眼色,他呵斥一声。
“速退!”
众人这才幡然醒悟,连忙行礼,有序地退出了大厅。
“成器!”
前面的人一个一个人走了,轮到李成器的时候,老者开口叫住了他。
李成器僵直了身体,缓缓的回过了身子,神色也不见的慌张,“族叔,有何叮嘱?”
几个小辈刻意的放慢了脚步,两个耳朵竖的老尖,想要听些什么。
“两位道长来了,你这做长辈的还不快去去沏茶!”
李成器一愣,紧接着哈哈一笑,“对对对,多亏族叔提醒,我竟然将这重要事给忘了。”
他几个快步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起茶壶,轻轻的沏着茶水,几个小辈眼神带着失望,也退出了大厅。
老者抬头看了看九叔,九叔依旧没有发话,他又扫视了一下大厅,整个大厅除了李成器,还有四目道长,以及一个小孩子。
他看着罗素,眼前忍不住一亮,感叹了一句,“好靓的后生仔!”
若不是家中出了丧事,他真的很想拉着九叔唠唠嗑,顺带谈谈罗素有没有定亲?
真是可爱的小娃娃!
老者看着大厅中默默站在一旁的仆人,语气有些森然,“去外面守着,管好嘴舌,莫让老夫听到了不该听的事情,不然!”
他面露哭相,“我兄长一个人走得孤苦伶仃,多派几个人去陪他也好。”
仆人们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都是灾年卖身给李家的人,有的已经好几代了,签订了卖身契的,虽说官府明令禁止不许收人为奴。
可规矩是死,人是活的。
不允许卖身为奴,那就不卖身,签个50年的长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