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以外尚有四个妾,这四个苦女人同样一生未能得子。虽然张云出生之前还和柳氏搞出些争风吃醋的小打小闹。但张云出生之后张家的宫斗大戏就彻底谢了幕。几个女人无不将张云视作亲生骨肉,百般呵护。其他矛盾逐渐淡化到比城东潮汐河的清水还要淡。
轻叹了一声,张柳氏有些黯然,“上苍总算没让张家断了香火。可老来得子,我和老爷都一把年纪了,他才八岁。要是他长大以后也这般混账......待我们‘去了’,你们几个姐妹又怎么管的了?真不让人省心。”
“姐姐想多了,云儿虽然泼皮。可书不是读的挺好的么。到时候考个乡试、院试什么的。不奢望他去做官耀祖。能做个教书先生也是好的。虽没有经营雅楼这般富贵,但能像那王先生一样,总也体面些。有什么不省心的?”
“我是怕他惹是非......”想到寺庙主持命中无子的预言,多行善事积阴德的劝告。再想起算命老道说的,什么阴气重,易招惹各路魑魅魍魉之类的话头,张柳氏忍不住又咳了几句,转向谭莲儿。“咳......咳......今天不能平白辛苦姑娘。王先生的花钱用楼子里的账来支,利钱也免了。”
谭莲儿接过丫头手里的扇子替张母扇着凉,赶紧道。“这是哪话?托雅楼的福,咱手里又不缺银子,妈妈这儿笑话我们呢?再说了,那‘隔壁老王‘急’的很。我这边纱帘还没挂稳,他那边都完事儿。有什么幸苦的。”
一听这话众人才都又笑了起来,只有张柳氏笑骂两句,“再当着孩子面胡说,看我不撕你嘴。”
越如此说,谭莲儿反倒更放肆起来。指着一直默默替张柳氏捶背的端茶丫鬟雀儿道。
“将来的‘通房丫鬟’都备得了,还有什么不能当着孩子面儿说的?反正咱雅楼是个‘清高’地方,等日后妈妈再遇上不愿入行的丫头就干脆都让小张云收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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