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羁横开口打断了纪博荣的话。
“因为陛下需要可以制衡修者的力量!如今纪家商铺的生意越做越大,入了陛下的眼。陛下对你的月能有所期待,所以才招你进宫面圣。连我都没想到,你带来的不是月音盘,偏偏是一套可以抵御灵气的宝甲!也不知道你搞出些轻甲做什么......你是个明白人,还需要我说更多吗?”
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极小、极精致的黄皮册子悄悄放在纪博明的手里。压低了声音。
“我把你的技术‘稍微’给陛下透漏了些,这也是陛下给你的。”
纪博明强撑着又咳了几声,翻开册子顿时傻眼。这是一本拓印,里面居然是七套完整的魔契烙印!透漏?稍微?纪博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屁股,多亏没把这事儿告诉过任何人。
“那陛下为什么没有私自召见?还弄来个秃驴和牛鼻子?”
“因为你纪家能活到今天都没被修者们撕了,就因为所有人都想要你的技术,佛宗一直沉默没有表态,道门门派太多,互相忌讳之下谁也不好先下手!而陛下做的是阳谋,如果你忠于陛下,陛下自然为你撑腰。”
纪博明没有明说,心里只是暗骂。我为什么抽风做些甲胄?你当我看不出道门敌意?四十多件儿......纪家老宅里最重要的人不就四是多人么?你当我真是给皇帝老儿准备的?我特么又不欠他的......这些只是放在肚子里腹诽,嘴里又问。
“他们要我的技术做什么?”
“不知。没准也是为了挣银子吧?”
“那我要是不忠于陛下呢?”
“怎么会,哪有襄王子民不忠君的。再说,有我保举,陛下当然相信你对襄王朝的忠诚。”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没有站在陛下一边......”
......
“纪家商铺会被许多修者门派和......”赵羁横略微沉默,“御林军也会试着争一争,不仅是你纪家,你可能还会连累到皇城脚下的百姓。但......”
“但什么?”
“我会试着救你,即使......”
“即使什么?”
“你个崽子,闭嘴吧!”
“好吧好吧,我闭嘴。咳咳咳......但我似乎知道了。我的‘普扰宅科特’以及纪家的‘商业闭环’战略都要改改了......民用改军工......我太难了。”
......
......
两年后,颂兴二十九年,七月十五。
张云就像是个被流放的离群囚徒,依旧在塔林寺里啃着他的素食,吸着他逐渐快要用尽的月能池。偶尔练着赵羁横教他的武技,但虽然真的有在练。但小张云坚定的认为,逐渐治好自己虚弱的并不是这狗屎武技,而单纯就是月能池的作用。赵羁横走时说的什么月能池要狗屁武技才能达成效果的话,纯属鬼扯。
除了日复一日的囚禁生活,除了一天红润过一天的脸色,除了一天好过一天的心情。张云也有些小成果。
首先,在头顶天线,以及莫震子老道那本笔记的帮助下,五行剑阵已经不再是什么绝杀,只是把有钥匙的门。这个比喻也不算准确,也可以说,大钥匙仍在道门手里,小钥匙则在和尚们手中。这剑阵对张云来说更像是个泄露了地图的迷宫。张云自认为有能力画出这张地图。何时离开......他需要的只是个合适的时机!一个秃驴们更放松警惕的时机!比如下月,某个需要做法事祈福的佛节。
同时,他重新得到了“左臂”!
说成左臂的前提是,这个用破木头削出来,勉强有个手臂形状,贴了很多乱七八糟符纸,勉强能拿起拿动一个木头水杯的丑陋玩意儿可以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