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礼将至,修行都来不及,却被师叔们打发到这等山野乡村。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可不是么。莫震子师叔也真是的,他又不是掌门,凭什么擅作主张提前剑礼礼期?师兄,你说他要求的这般仓促,让我们这些做弟子的怎么准备?”
“就是!就是!”
穿着雪白道袍的一众年轻修者走在凡尘的乡野山间,并没有道法自然,天人融为一体的观感。反倒因为他们穿的太干净,长得太清秀标准。显得格格不入,颇显突兀。
“明杰、文德!就你们两个话多。少发牢骚多做事。赶紧把师门安排的事情做妥当,才好回去准备剑礼。你们在这怨妇一样絮叨,磨磨蹭蹭的,是留时间给观里其他师兄弟们做准备,好在剑礼中先一步争得好剑,把我们比下去吗?”
说话的道人道号元辉子,今年已经三十有二。修行不浅,但辈分较低。同身边的年轻师兄弟都在一辈儿。考虑到修者寿元绵长,他也的确还算“年轻”。
是一行人的大师兄。也是此行出山时由长辈所指派的管事。
说话间,元辉子用眼角扫了扫身后的星修子。见他如往日一样苦着脸,低眉顺眼,替众师兄牵马挑担扛行李。便未在多言。
“辉师兄,你对这次剑礼有把握吗?我私下里去执事师叔那打听过。因为时间提前,准备仓促。今年观里参加剑礼的年轻辈弟子比往日少一些,只有六十多名。其中没准还有很多是抱着重在参与,见见世面也好为四年后的下次剑礼做准备。仔细评判了一下师兄弟们的实力,辉师兄的赢面很大啊!”
“嘿嘿,要真得了那‘桎冥剑’,未来没准能当掌门!到时候可要多多提携我们啊,哈哈哈哈!”
......
“修行人怎能妄言?历次剑礼,除了靠实力上得炎星山山巅剑冢,还要各凭机缘获得仙剑垂青!没有‘仙缘’,寻不到投脾气的飞剑,最后不还是一场空?更何况是镇派仙剑,桎冥?这份儿机缘是我们敢擅自揣度的?”
“再说了,今年参加剑礼的人少是少了。但剑礼多有凶险,若非对自己修行有信心,谁会仓促参与?竞争对手的实力自然也就强了。而且这‘仓促’二字也公平,因为不是我们仓促,是兄弟们都很仓促。”
......
“呵,师兄这公平二字说的不恰当了。仓促?某‘空降’而来的山村野夫可是伴着莫师叔游历了许多年的。游历期间就已经‘声名远播’了!莫师叔是谢师祖的徒弟,自然知晓桎冥剑的很多隐秘。如今剑礼仓促,但某人可不一定仓促!”
......
星修子的脸色愈发的苦,他抬头瞧了瞧文德师兄。右手攥了攥拳头,又放开了。依旧低下头,不言不语。
没办法,星修子不是这会儿苦瓜脸。他没得到道号还叫郤修然,每日里在土窑城锦衣玉食的时候就是天生的苦瓜脸。此时,这已经不是脸上苦的问题了,他心里也苦啊。
论修行,其实自己天赋尚好。随师父游历期间就已经进入了金丹期。以他这个年龄和入道年头来说,这绝对是无限接近天才的存在。
但后来......师傅说自己只有上下两枚灵根。没有中灵根,这会影响未来的成就。比如先师妙玄真人谢南翁,他其实天赋差的很,只有一枚灵根。后来也是耗费无数精力,走了很多弯路才补齐了另外两枚灵根,这才修行突飞猛进,最后成为襄境第一修者的。
灵根是修者感受、吸纳、存储天地灵气的根基。算是把进入修行界的钥匙。只要能入门,后面还有丹药、符箓、法诀等等手段弥补这先天的不足。所以这东西有一个就行了,也不是说非要上中下三枚灵根齐全才能修行。但......
俩灵根它就不如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