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舒展开紧缩的眉头。抄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壮了壮胆后咬牙道。
“走!”
“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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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纪二少爷离开雅清斋的同时,或者说是张云张大少爷跳下“碧沧如意”客栈前的大半个时辰。
一行修者进得泗临城。
同行是五男一女,一囚徒。共计六个人、两匹马。
那女子美的清丽无双,一男子围前绕后的陪着。
另外两人则押解着一名囚徒,一路上似乎毫无压力,有说有笑。默默同前面的师兄师姐保持了一些距离。唯最后一人苦了点。本就长了张苦瓜脸,此时一个人牵着两匹马,马上驮着成山的行礼。累的他脸色更苦。
唯有那囚徒,身材高瘦,皮肤苍白。双手被麻绳乱七八糟的捆在背后。上半身衣袖破碎,近乎赤裸。胸前赫然钉着五根手指长的棺材钉,这钉子半截刺入身体,半截露在外面。将一张质地古怪的符箓钉在了他的胸口。
一众男女自然是元辉子、韩梅子,明杰、文德和星修子一行人。那囚徒不是别人,是七怨手里逃得性命的白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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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理,泗临城管制严格。入夜后内环城宵禁,外环城闭锁城门。别说一行人形迹可疑,就算是平凡百姓夜里至此,也只有露宿城墙下等待天亮的道理。
但修者么......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路引文牒,必须是没有的。
门派给出的身份腰牌,通关文书......这个必须有!除了囚徒白星河,其他五人每个人都有。
于是那苦力星修子只能无奈的爬上爬下,开始在乱七八糟的行礼中翻找通关文书。韩梅子看不过去,这才伸手去解腰间的玄星观腰牌。
“师弟不用费力,咱们观中腰牌同......”
咻!
一道剑气突然射出,刺向漆黑城门,削下了半截门钉。
元辉子摇头轻笑。
“哪有那么麻烦,凡人又没有神识来查探门派腰牌等物的真假。还不如留一道剑痕在这儿,既让人知晓我们身份,又能留下痕迹,供守城将士记录。”
明杰、文德二人连声称是,只赞师兄经常行走江湖,做事果然稳妥。
第一次离开玄星观的韩梅子将信将疑,但眉头都没有蹙一下。因为她根本不想对这样的事情走心。星修子则是脸上的苦色更重了几分。
唯有囚徒白星河怒从心起。但他和慕琴儿差不太多,身上也被下了符阵禁制。区别只是一个是冥灵的烦恼丝,另一个是修者注入的灵力。
说不出话,所以他狠狠的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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