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翁那崽子定下的规矩我还是挺看好的。”
一众修者中走出位身材矮小,瘦削干枯的老者。他缓缓摘掉面具,露出一张相当苍老,层层褶子堆叠到仿佛树皮一样的面容。
赵羁横替襄王做事,在天鉴司挂职。事实上,他对襄境道门中的几位足够名望的巅峰强者都还是有些了解的。但眼前这位却实在有些面生。
将谢南翁称为“崽子”?赵羁横心中生出些不太好的预感。安抚着嘶鸣不安的大黑马,赵羁横攥紧马刀,沉声问道。
“道长想必不愿将自己的门派身世告知我这俗人匹夫吧?”
......
“赵将军是明白人!”
“老夫今日到此,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
“什么?一事相求?”
似乎是没听清对方的话。将谢南翁称为崽子的巅峰修者,居然说什么一事相求。这明显不符合赵羁横之前同各种修者打交道时候的经验。
“是啊,老夫想拉你和这位纪家小友入伙,做些真真正正的大事。如果你们二人愿意跟我走,这些围攻你的修者由我来打发。那两位正在赶来的大乘修者也由老夫我操劳清理,你看如何?”
这话说完,不说赵羁横脸色疑惑。就连他身边那些蒙面的众修者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很明显,这老者并不是他们的人,乃是混进这次行动中的异类。
毫无预兆,一道完全无可抵挡的灵力气劲以老者为圆心爆发开来!
身边众修者倒了一片,虽然没人受伤,但连滚带爬好不狼狈。而赵羁横,一手拎着纪二少爷,一手抓着已经深深插入地面的马刀。被这股气浪给推出了十几丈远。
以至于手中插入地面的马刀将这荒野郊外的冻土地面直接豁开一道十几丈的口子。
“吾乃襄王将士!”
“纵然万死,必不辜负吾王所托!”
......
枯瘦老头抬手在面前的虚空中扇了扇,就像是在哄散面前的蚊蝇。一股无可抵御的力道凭空生出,硬生生按下了赵羁横刚刚举起来的马刀。
“你这小孩子家家的,激动什么?”
“别激动!要淡定!”
说着话,老者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符。脏兮兮、烂歪歪的。用手一指,便缓缓飞向赵羁横的方向。
“我只说一事相求,又没说要用强带你们走。你激动个屁?”
“两位大乘修者,一众元婴、金丹。你们两个小娃娃是不可能逃回颂安皇城的。”
“但......既然我来了。”
“只要今儿这事儿别跟任何人提起,且记住你们欠我老头子一个人情。有老头子我这张黄符庇护,寻小路而走,就肯定没人找得到你们,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