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雨蒙呼吸不过来,她整个人像在地狱里游历,等被重新拉上来时,几乎奄奄一息。
靳敬骁冷眼看她,她半瘫在地,上半身湿透了,曲线毕露。靳敬骁不为所动,目光森然,带着摄人的威严。
“把衣服换了,不然我就把老宅所有佣人叫过来看你独自表演活春宫。”
靳敬骁眉眼间尽是狠厉,没有丁点怜惜之情。楼雨蒙情不自禁的揪紧了衣襟,瑟缩发抖。
靳敬骁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楼雨蒙修长的手指将自己胸前的肌肤硬生生抓出划痕。
“靳敬骁,你混蛋。”
她坐地痛哭,冷风彻骨的钻进身体,冻得她头脑更为清醒了些。
花厅里,督军轻轻弹去手底的烟灰,沈轻欢不急不徐的站在他面前,眼角含笑。静静等待督军的决定。
许久,督军眼底的阴郁终于揉进了一丝暖意,看沈轻欢的神色也不再凌厉。
“先把布防图找到再说。”
他起身,将沈轻欢留在花厅里,独自走了出去。督军身形高大挺拔,年近五十,脸上亦未见风霜。
他正值盛年,是一个男人的黄金时期。沈轻欢看他离去的背影,靳敬骁有天到了他这般年纪,应该也是
这样的威仪吧。
她正想着,花厅门口的光线突然就去了大半。以为是督军折返,那隐在背光面的面容年轻英俊,有着督军相似的容貌,却年轻太多。
沈轻欢看着面前的男人,笑得很是灿烂。她一笑,便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很是可爱。
“你怎么来了?”
她的丈夫寻她来了。靳敬骁的大衣上沾着许多露珠,沈轻欢清秀的眉挑起一丝疑惑。
“外面下雨了吗?”
“没有,可能不小心有融化的雪水滴在上面了吧。”
靳敬骁上前拉住她的手,只觉得她掌心冰凉,所有人都集到餐厅,花厅便没有摆银炭盆,空气自然就如外面般低冷了。
“走吧。吃完饭我们就回去,你刚刚跟我父亲说了些什么?”
他在门口遇到了督军,督军只是深深望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的走了。以前,只要看到他与沈轻欢在一起,督军必定不悦,今天居然神色淡然,面无表情。
“我告诉他,会一生一世好好待你。就像当年他对你的亲生母亲一样。我相信督军也是很紧张你的,才会处处为你的前途着想,怕被我耽误了。”
靳敬骁听到沈轻欢提及生母,心念微动。
父亲的确很爱母亲,母亲去世时他才五岁,直到他长到十五岁才取了楼景媛。
一个男人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来思念亡妻,别说他是督军,即使是普通男人,一年之内再娶都是常有的事。
督军的深情,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生一世待人好是只有男人对女人说的话,哪有女人把这当誓言脱口而出的,不真诚。”
靳敬骁蹙眉,他的小妻子有些油腔滑调,不像个大家闺秀,倒像坊间的市井小民,刁钻调皮,让人捉摸不透。
“那,父亲怎么说?”
他问完接着好奇,沈轻欢道:“然后他就默许了我们的婚事,还让我们好好相处呀。”
她说得轻松随意,靳敬骁一个字都不信。督军不是三岁孩童,他辛苦在驻地打了多个胜仗都换不来督军对沈轻欢的承认,就她这三言两语能让督军默许他们的婚事?
两人往餐厅走,陆陆续续有佣人面露凝重的从他们身边匆匆跑过。
沈轻欢与靳敬骁都发现不对劲。靳敬骁拦住一个下人:“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刘管家正召集我们集中问话呢。”
下人说完又行色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