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药的中医,威逼利诱下那人说了实话。江疏柔根本没病,什么落水后留下体弱的病根,通通都是谎言。
靳敬骁狠狠的将她搂进怀中,她的额头上被他烙下深吻。
“等我回来。”
沈轻欢放开他,笑得有些牵强。
“如果她真的病得很重,你就多陪陪她吧。”
说不介意是假的,但她没有办法阻止靳敬骁去找江疏柔。她也可以跟着去,不过,这样做只会让事态严重,江疏柔更加纠缠不休。
江疏柔谎称生病一辈子,就会用这病与对靳敬骁的救命之恩来长期牵制他。沈轻欢连无理取闹的理由都没有。
沈轻欢目送靳敬骁离去,心事重重。
靳敬骁独自开车去了江家, 江太太亲自出来接靳敬骁。她穿着宝蓝色旗袍,肩上挂着短流苏,走起路来如流云轻舞,在肩膀摇荡。
“伯母,疏柔呢?”
靳敬骁见江太太面色憔悴,一看就是整宿没睡的样子。
“在房里,今天为她请了西医,挂了水之后就睡着了。”
江太太是个优雅贵气的女人,无论什么时候,她所表现的永远是平静与娴柔。因此,生的女儿也随她。不焦不躁,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情绪起伏。
靳敬骁跟江太太进了内堂,他是江府的常客,江家的佣人早就把靳敬骁当成姑爷看待,他来了便赶紧奉茶,
江太太连交待都不用。
江太太领着靳敬骁去江疏柔的房间,虽然是大白天,江疏柔的房间里却光线幽暗,窗帘放了下来,里面点了灯。
光线有些暧昧,江太太轻轻拭了眼角。
“昨天回来她就不舒服,我只当她跟平时一样便没太在意,谁知道今天晕过去后竟然爬不起来。我真担心她……”
江太太说完语带哽咽,首次在靳敬骁面前失态。靳敬骁抿紧了唇,脸上看不出情绪。
“实在对不起,不是有意打扰,我怕疏柔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至少在最后的时刻,是你陪着她。”
江太太垂眸,情绪掩藏在深敛的眸底。靳敬骁没有注意到江太太那一闪即逝的狡黠,阔步走了进去。
这时佣人送上茶汤,江太太将茶递给了靳敬骁。
“外头冷,喝口茶先暖暖,可以驱寒气。”
靳敬骁本想拒绝,想想自己从外头进来带着一身的寒意,若不先暖了去看江疏柔,反而会让她的病雪上加霜。于是,他伸手接过来将江太太奉的茶一饮而尽。
“疏柔还没醒,你先等等。我去厨房让下人备些点心。”
江太太说完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靳敬骁分明听到外头落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