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请太医还是很方便的,事关淑妃的事,秦老夫人也不含糊,直接叫人去请太医院正过府。
秦九卿拦住了要出门的人,仔细叮嘱:“就说,秦老夫人刚省亲回家,并无不妥,只是请个平安脉。”
秦老夫人这下多看了秦九卿一眼,满意极了:这个孙女太会办事了。
薛林氏和薛莹莹再不情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栽,谁让这劳什子的绛草是给秦淑妃的呢?
这可是这么多年来,她们母女俩头一次将进自己手里的东西吐出去,实在是破天荒的头一次,虽然不愿意,可是怎么敢不愿意?
刚露出半分心疼的表情,秦老夫人就直言:“你们俩这些日子也辛苦了,这几天就好好在屋子里养伤吧。”
薛林氏母女俩好气哦,这是把她们母女俩禁足了啊。
谁气也不会气到秦九卿,她和祖母问了安,就回自己的院子了。至于太医院正什么时候来,和秦老夫人说什么,那就不是她过问的事了。
明萱阁发生的事情像是长了翅膀,不过一夜的功夫就传遍整个镇国公府。
府里人第一时间只有一个想法:难道这位大小姐,要崛起了?
秦九卿管不住别人的想法,但是春绿和夏禾一直笑得没合拢的模样,倒是让她心里多了几分安慰。
恍惚记得,上辈子的时候,她对府里这些亲戚一让再让,不计较、不争取,最后的结果就是连自己待的院子都保不住,这些个忠心的丫头们被蚕食、被发卖,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孤立无援,才会在后来一步步地,失去更多。
“小姐,这一仗打的实在是痛快。昨晚您是没听到表小姐院子里的打砸声,哎呀,奴婢听着怎么那么顺耳。”春绿开心的不行,连说话的口气都轻快了不少。
春绿最是忠心不二,上辈子也是最惨的一个,有一次她遇到刺杀,是春绿替她挡了致命的一击。
秦九卿点点春绿的鼻尖:“以后有你笑的,这只是开始而已,以后我们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春绿笑的更开心了。
倒是夏禾有点担心:“大小姐,老夫人请了太医回来,如果这绛草确实有效,是不是该将这药草献给淑妃娘娘,这送药的人跑这一趟,岂不是大功一件?”
夏禾一向思维缜密,她这一说,春绿也反应过来了:“对呀,大小姐,这药是您养的,应该您去送进宫给淑妃娘娘,好多争些脸面。要是这功劳让给旁人,该多吃亏啊。”
秦九卿摇摇头:“偌大的功劳,祖母是不会让我沾一分的。抢了也没有用,且让他们抢着吧,再说,我抢一个送药的功劳,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春绿和夏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小姐早就成竹在胸了。”
秦九卿趁着前院在抢功劳,悄然来了府里竹林深处,一点都不意外,晋王已经在等着了。
晋王背负双手而立,似乎觉察到了来人,他转身过来,笑意盈盈地望着秦九卿,竖起一根手指:“一日。”
秦九卿自然明白晋王的意思,意思是他已经做到了答应她的事情,昨夜,镇国公秦邺并未回府,否则昨日的事情被镇国公知晓,她怕没那么容易善了。
人少,才能处理的好事情,人一多,心乱了,就没办法干脆利落了。
“谢谢晋王殿下。”秦九卿着实有些好奇,“昨日父亲去了哪里,他真肯不回来?”
晋王赵承胤,当今皇帝陛下第五子,生母出身成谜,而他自己本身也并非高调之人,一直不声不响地长大成人。
如果不是上辈子经历的一遭,恐怕秦九卿此刻也会小瞧了这位皇子殿下。
晋王赵承胤微微摇头:“秦小姐,我们的约定里,并没有告诉你我是怎么办到的这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