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个鹅黄色衣裙的少女,她眉眼细细的,下巴略尖,不屑地瞅着秦九卿,继续说道:“我看啊,定然是这位秦小姐别有用心,特意等在那边救了东哥儿,好以此向长公主您邀功。”
秦九卿不认识这个少女,听她一张口就质疑自己,忍不住笑了:“请问这位姑娘姓甚名谁?”
一旁的老嬷嬷介绍道:“这位小姐是刑部侍郎家庄岩大人家的二小姐庄绯色。”
秦九卿眸光扫过她,点点头:“原来是庄小姐,这样笃定当时候发生了什么,九卿心中所想,当时东哥儿发病的时候,你可是在现场,目睹了整个过程吗?”
庄绯色一愣,她诧异过后,有些得意:“刚刚本小姐正陪着公主殿下聊天呢,怎么会在现场,并且目睹了整个过程?”
秦九卿莞尔一笑,煞有其事地点头:“这就是了。庄小姐你怎么信口开河呢,你不在现场没有目睹整个过程,就只凭臆测判断事情,着实不像是刑部侍郎的家风。难道庄大人断案也是和庄小姐一样,只凭臆测,不看证据?”
庄绯色气急,她豁地站起身来:“秦九卿,你胡说八道。”
“我说的是事实。”秦九卿客气极了,反讽道,“当时庄小姐不在场,不是证人不是当事人,就能信口开河。反而我一个当事人说话,你说我是胡说八道。到底是你话说八道,还是我话说八道呢?”
长公主瞅着下面两个少女一言不合就开战,看的倒是开心,她没想到秦九卿还是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女子,瞧瞧把这个庄绯色怼的,哑巴吃黄连啊。
这个庄绯色可是出了名的嘴巴不饶人,一般人在她手里,还真讨不到好处。今日竟然在秦九卿这里吃瘪了。
“你,那也掩饰不了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庄绯色气急,指着秦九卿道。
“呦,庄小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嘛,竟然猜到我这人在想什么。”秦九卿失笑道。
在场人一阵哄笑,秦九卿这骂人真是不吐脏字啊,直接把庄绯色骂成了虫子。
庄绯色脸色又青又白,气的直咬牙。
秦九卿朝着长公主认真道:“公主殿下明鉴,今日是九卿第一次见到东哥儿,若没有茶香姑娘提醒,我都不认得这位玉雪可爱的孩子竟是公主的嫡子。”
长公主笑了,当娘的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孩子呢。她对秦九卿也多了几分好眼色,她挥挥手:“罢了罢了,你们这些小姑娘家家的吵嘴吵的本宫头疼,你们可消停一会吧。”
“是。”秦九卿挑衅一样着庄绯色,“公主有命,九卿自然愿意效劳,就不晓得庄小姐意下如何……
”
庄绯色真想揍秦九卿一顿,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记仇,给自己使绊子!
赵欢颜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她淡淡道:“她自然不敢。不过,秦小姐,本宫正好奇,你怎么知道东哥儿是哮喘之症,又如何懂得治疗之法呢?”
秦九卿心中咯噔一下,她知道正题来了。她认真看着赵欢颜道:“启禀公主,九卿不知道东哥儿是哮喘之症犯了。”
赵欢颜挑眉:“嗯?”
“当时东哥儿开开心心地冲着花园的亭子跑过来,忽然就难受起来,倒地不起。九卿是为东哥儿把过脉以后,再结合当时所处的环境,这才判断出东哥儿是哮喘之疾。”秦九卿认真地叙述着当时候发生的情况,一点都不错过。
长公主本来是随意地坐着,但是越听秦九卿的话,她眉头皱了起来:“东哥儿的哮喘之疾,太医院的太医们足足用了七天的时间,查问了他从小到大的起居生活,这才确能确诊,你竟然只用了短短时间就确诊?”
“是。”秦九卿略加思索,回答道,“东哥儿的症状很明显,进入花园闻到花粉就发病,发病时候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