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深情的望向王耀崧,忽地扑哧一笑,又转头细看着自己的师傅王耀崧,仔细的上下打量着,见他也着实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咳咳!”只听见王耀崧干咳了几声,尴尬的说道:“别这么抬举我,我也就一般人!”
众人听着王耀崧这般说道,言语之间竟还有些害羞的意味,顿时便被逗得哈哈大笑。
那一旁独自乘马的吴仲谋见马车这边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这才也凑到马车旁对着正赶着马车的王耀崧说道:“定远侯,相传你不仅武学造诣高深,那智谋胆略也世间少有,不知你对于眼下抗倭的局势是如何看待的?”
王耀崧看着剑眉星目一表人才的吴仲谋,此时正眼神深邃的也看着自己,二人虽不曾相识,但仅凭那第一感觉,便觉得此人定是个城府极深之人,定了定神说道:“敌人在暗我在明,此事已落了先机,我想还是静观其变方为良策。”
那吴仲谋听着王耀崧这般说道,显然是不予苟同,脸上却仍是那般和煦的笑容,又牵着马绳往前走去了。
待吴仲谋又骑着马走到了队伍的前列,王耀崧这才回过神对着马车内的蝶舞和季佐说道:“你们二哥这心思可难看透的很哪!”说着无心,听者有意,那原本都兴高采烈的蝶舞和季佐此时都莫名的身体为之一震,齐齐看着王耀崧。
“师傅这是何意?我二哥平时虽寡言少语,可一旦他开口说出的话都是极有见地的,家中许多事无法决定,都要去听一听我二哥的看法和建议。”吴季佐首先开口为自己的二哥打抱不平!
王耀崧看着一副兄弟情深的季佐,心里还是有几分感动的,如若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敢挺身维护,那王耀崧是断然不会将其放在眼里的。“正是这般才叫人后怕呢,心中早已是千军万马,表面上却始终不骄不躁,谋而后动,这是大将之才!”王耀崧赞许道。
“不知我二哥比之师傅,孰强孰劣?”此时蝶舞也开口问道,见王耀崧言语里对吴仲谋还是有几分敬畏,心中的不快也烟消云散,微笑间却藏着一丝狡黠。
“小丫头,就你话多,此次去那雁荡山,你二人可有良策献与师傅?我可是听说你们二人都极得那欧鸦子得赏识!”王耀崧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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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如此可就坏了规矩了,哪有师傅向徒弟讨教得,我能说的就只有一句某,那就是您还是好好做您自己吧!邯郸学步只会让人笑话!”蝶舞秉性直言,毫不畏惧王耀崧的师傅身份。
王耀崧听的哈哈大笑,倒也不置可否,蝶舞说的极有深意,纵使如今自己再如何的趋炎附势,反而刻鹄不成尚类鹜,画虎不成反类犬,那时才真叫丢人现眼。
反而是那蝶舞,小小年纪就将人性看的透彻,这善于观察的本事倒是与那青州王舞阳有些相像。而他的同胞兄长吴季佐则刚正秉直,坚毅果敢,一看便也是可堪大任之人,这吴家子弟当真都是人中龙凤,不可小觑啊!王耀崧心中想道。
“师傅又在琢磨什么呢?可是觉得我二人给你做徒弟,真是三生有幸,蓬荜生辉啊!”吴蝶舞看着王耀崧眉头紧皱,思绪万千,笑着说道,话里几分试探,几分调笑,完全让人琢磨不透。
“行了,别拿我打趣了!”王耀崧见被猜中了心思,到也没有恼羞成怒,豁达的笑了笑,看着眼前的路,心想着这旅途怕又将是一场煎熬的修行。
这雁荡山身处东南,在大海之滨,素有“海上名山,寰中绝胜”之称,一路众人穿过数道丘陵峡谷,这才终于跋山涉水到了那北雁荡山的腹地。
遥望去见远处有一亭子,众人便停马驻车在此处歇息。
王耀崧此时也停了马车,正扶着车上的秦月阴往下走着,待二人相伴望着耸立于云的雁荡山,只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