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一千多?”
当大统领恩伯克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眼睛瞪得浑圆,嘴角微微颤抖着。
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数字!
“是的,大统领!”
旁边的将领点点头,接着说道:“有一千多名骑兵折损,另外还有一千七百名扈从兵死伤。
这一战,我们折损……”
“别再说了!”
恩伯克大手一挥,目光中透着一股冷冽,“滚!滚出去!”
帐内的将领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句,低着头退了出去。
而大帐内的恩伯克,脸色阴沉,半晌儿说不出来话语。
自从年后开春以来,恩伯克受大汗的委托,主持东宁战局,还派给他了三千多精锐骑兵,以及东宁当地的军政大权。
恩伯克为了这场战役,准备了三四个月之久,从当地各个土府那里,纠集了数千扈从兵,合计有上万人马。
原本他还指望着这上万人马,能够一举攻克东宁城,彻底扫靖东宁腹背的骚扰,完成大汗的战略布局。
然而,没想到刚刚打了一场仗,就遭遇到了如此惨烈的惨败。
接近三千名士兵的死伤!
那可是接近三分之一啊!
如此巨大的伤亡中,还有一千名草原精锐骑兵。
对于恩伯克来说,简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如此下去,还怎么打下东宁城呢?
恩伯克有些惆怅,半晌儿说不出来话语。
他不知道的是,初战损伤惨重,不仅仅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而且还严重影响了士气。
山林边缘的军营中,士气低落。
帐篷中,悄无声息,只有篝火噼里啪啦燃烧着的声音。
在一旁的扈从兵那边,甚至还能听到些许低微的抱怨声。
“麻的!这仗怎么打啊?连东宁城的边都没摸到,都死了这么多人……”
“是啊!这东宁城怎么了?当年都没听说有这么强啊!”
“唉!也不知道大统领怎么想的?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恐怕……”
……
无声的叹息,遍布整个山林边缘的营帐中。
夜凉如水,月光如洗。
到了后半夜,扈从兵们才渐渐入睡。
而这时,在东宁城的山林中,一队队骑兵悄悄隐入到了黑暗中。
这一支骑兵,正是牧云岩统帅的骁骑营!
所有将士,噤声不语;所有战马,衔枚裹蹄。
“出发!”
骁骑校尉牧云岩沉声喝道。
一队队骑兵潜入到黑暗中,朝着草原马匪营帐那边行去。
渐渐地,骁骑营将士逼近了草原马匪营帐边缘。
“行动!”
牧云岩沉声喝道。
随即,一名名骁骑营将士掏出了火折子,在黑暗中引燃了轰天雷的引线。
战马奔驰,轰天雷朝着草原马匪营帐那边用力抛去。
嗵!嗵!嗵!
沉闷的马蹄声,骤然在营帐外围响起,还是引起了警觉的草原马匪。
睡梦中,大统领恩伯克睁开眼睛,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然而,还没等有人回话,恩伯克就看到不远处闪过一簇火光。
轰!轰!轰!
片刻,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营帐中响起。
恩伯克心中一寒,脸色大变,连忙披上兽皮外套走出了营帐。
刚到外面,恩伯克就看到了营地附近的爆炸。
这样的爆炸,和白天进攻东宁城遇到的爆炸,一模一样!
难道是东宁人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