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犹豫了下还是接过去,放护士站了。
谢庭西转身看向病房门上的玻璃,远远地能看到女人苍白的脸,枯瘦如柴的样子,仿佛是又回到了他们相遇时候的样子。
……
云幼微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许嘉鹿也不让谢予慕去幼儿园,帮他请了长假。
白天带他去医院看望云幼微,晚上回公寓,至于他的工作不是在病房里完成,就是交给下属去做。
许呦呦看他这么辛苦,提议让谢予慕去揽月居,自己带他就好。
许嘉鹿直接拒绝了,她还要上学,带谢予慕没自己方便。
谢庭西每天都会来医院,有时候上午来,有时候下午,有时候晚上来。
云幼微不想见他,门口有保镖,他回来引起了太大动静,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更不可能会做出有损身份的事。
只是在病房门口站一会,然后离开。
他也曾找过这方面的专家,让他们看云幼微的病例,所有专家都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全墨城最好的医生,甚至京城那边的专家都被墨深白请过来了,若是有得治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云幼微病危了几次,经过抢救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已经离不开氧气机了。
在墨深白和许呦呦过来看她的时候,她费力地请求他们,如果再有病危通知,放弃抢救。
病房里的一星期,漫长的犹如一个世纪,这样毫无尊严的活着对于她而言是一种折磨。
死亡,才是解脱。
许呦呦听完红着眼睛,摇头,“不行,不行的……你还有慕慕。”
云幼微眸底含着泪,艰难地挤出五个字,“拜、托、你、们、了……”
不过五个字,她却像是用尽全部力气。
墨深白神色沉静无澜,点了下头,“我答应你。”
“大白——”许呦呦惊讶地看向他。
墨深白没有看她,而是问云幼微,“还是不见他?”
云幼微缓慢闭上眼睛。
答案,不言而喻。
……
入秋后,墨城的天气一直不太好,动不动就下雨,绵绵细雨飘个几天,像是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挥之不去的阴霾。
深夜,窗外忽然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一道炸雷,像是有人在捶天,想把天捶出一个窟窿。
许呦呦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底气雾氤氲。
墨深白不知道是被雷惊醒,还是被她影响也坐了起来,大掌轻抚着她的后背,“没事,打雷而已,不怕。”
许呦呦抿了抿唇,难过地说了一句话。
“我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