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初春,万物复苏,岐山深处的林海,慢慢长出了新的枝丫。自然湖旁边,一窝松鼠正在快速移动,四处觅食,经过一个漫长冬季的频繁沉睡,它们感觉到自己非常饥饿。
深夜的冷风吹拂着林海,也掠过了战忽门三位逼王用于训练的厂房。
破旧的厂房门口,贴着新年对联,还挂着两个灯笼,虽然看着有些敷衍,但多少也算是有点年味了。
刚刚过去的2124年春节,张云溪是和师傅、师姐一块渡过的。当天的年夜饭,是景南笙和脏血在挨揍之后做的,总共八个菜,基本都是林间野味。
这是脏血有生以来,过的最痛苦的一个年,但也是最特别,个人进步最多的一个春节。
……
厂房中,靠北侧的一间房内,景南笙冲了个澡,弯腰坐在破旧的梳妆桌前,正在琢磨着白天和脏血对战时的细节。
这位小师姐,在个人作战能力提升方面,绝对堪称是“武痴”级别的。在没有进山之前,她就几乎天天不出门,专门在虚拟空间琢磨战技,进阶,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看着各种资料。
脏血认为自己就够自律的了,但跟对方一比,他就属于懒惰型的了。人家小姑娘在二十出头的年纪,看的都是什么美妆博主,美体视频什么的。
可她呢?看的都是什么……进化者战斗前三十秒内的黄金规则,女性超体的生理弱势,男性变异者的致命要害等等。
为了论证这个“男性变异者致命要害”的相关说法,景南笙甚至提出让脏血进入变异体态,一丝不卦地给她观察。
张云溪长这么大,也没听过这种要求,当场提出自己不但可以什么都不穿,甚至还允许她上来摸一摸“要害”,确保这个论证的实践性。
这个想法一被提出,在景南笙大脑还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林野也就薅着脏血,在自然湖中一顿蹂躏。
房间内。
景南笙左手托腮,一双长腿盘在椅子上,正在呆呼呼地思考。
“吱嘎!”
就在这时,房门被缓缓敞开,张云溪穿着个大裤衩子,贼头贼脑地溜了进来。
“?!!”
景南笙扭头看向门口,有些惊讶地问道:“你干嘛呀?”
“嘘!”
张云溪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景南笙旁边,跟蚊子一样地问道:“玩一会啊?”
“滚!”景南笙翻了翻白眼:“有说话,有屁放。”
“你看你,总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张云溪龇牙一笑,像个老鸨子一样说道:“老头刚才定闹钟了,我偷着看见了。”
景南笙听到这话,紧张到脚趾都聚拢起来,表情崩溃地回应道:“他烦不烦啊,还有几天就结束了,还搞啊?”
“好几天没折腾咱俩了,他瘾又犯了呗。”
“那搞你,还是搞我啊?”景南笙抻着白嫩的脖颈问道。
“他搞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晚上不走了,就在你这儿睡了。”
“??”
……
深夜。
厂房朝南的房间中,响起一阵微弱的嗡鸣声,紧跟着,林老缓缓睁开眼睛,扭头看了一眼四周。
“啪!”
他伸手按了一下通信器,关闭了闹钟,胡乱拽过一条大花裤衩子,穿了个背心,就下床走向了景南笙的房间。
不定时进攻,这是战忽门常规的训练方式,足足持续了八个多月。张云溪在领域微操方面取得了极大进步后,也遭受了这种磨砺。
林老走在水泥地面上,一点声音也没有,他气息内敛,已经来到了景南笙门口。
“嗡!”
变异能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