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容急着要回去,方才李子恒的话提醒了他,说不定晏闻回了家了呢?
不考便不考,反正晏闻以后自然有出头的机会,这会儿明容只想知道晏闻下落,至于别的,都无关紧要了。
“去哪儿?”
李子恒转过头,冲着容颜问道:“我送你们。”
“忙你的去,我们自己有车。”
容颜今天烦透了李子恒,这人出丑还不自知,怎么就不原地消失呢!
感觉受了冷遇,李子恒又有些不高兴:“我瞧出来了,你们女孩家都是这样,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话说到这儿,李子恒睨了明容一眼。
那晚在军营,要不是他出手,要人给人,要东西给东西,能像如今这般,连皇帝都知道救了郡王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你哪那么多话呀,没看到明容在替晏公子担心。”
容颜能被李子恒气死,一个男人话这么多。
“成,我帮你们去找呗!”
李子恒拍了拍胸口,“这么一丁点大的上京城,还怕找不着个活人。”
“多谢,不用了!”
明容说了一句,拉着陈钰便走。
“空口白牙说什么谢?回头做了什么糕,别忘了给我送去。”
李子恒嘻嘻一笑,又冲容颜挤了挤眼。
容颜差点看吐了,递过去一记白眼,转头上了车不再看他。
此刻街对角,有人正掀着车帘往这边瞅,看着李明容上了马车,恨恨地将窗帘甩下,咬牙切齿地道:“果然是她!”
瞧着慕华县主脸上阴霾,乳娘想要劝,可又怕把她这坏脾气的小祖宗火给拱出来。
这几日慕华县主受了不少委屈,外头有说书人编排她的那些故事,如今已是闹得满城风雨。
女孩家最要紧的便是名声,如今那些私隐之事全被人挖出来,竟是不给慕华县主留一点的颜面。
这几日公主府里,到处都是窃窃私语,但凡瞧见县主,人都立马噤声,无非都在说慕华县主。
就连荣庆公主也好几天不叫慕华县主过去,只怕也嫌弃了。
乳娘心里难受,却只敢躲在被窝里哭,自己的女儿也只有她自己心疼。除了心疼,她更是恨那个将慕华县主扔进怡香院的人,若是寻到,必将那人碎尸万段!
刚才在屋里坐得好好的,慕华县主突然说要出来一趟,乳娘本是要拦的,到底风言风语太多,慕华县主此时还是得避些风头为好。
然而,慕华县主硬是不肯。
刚才瞧着公主府几个守院的冲进丽春楼,乳娘才明白,慕华县主这是气到极处,干脆派人砸了那个说什么千金风流史的丽春楼。
“我不想再看见她了!”慕华县主咬着牙道。
事儿刚闹起来的时候,慕华县主就在猜,到底是谁故意要给自己难看。
想来想去,郡王府那头最可疑,他们定是嫉妒,自己被抄了家,可慕华县主却安然无恙。
然而,刚才一看到明容从丽春楼出来,慕华县主立刻明白了,想让她难看的,除了明容,别无可能是他人。
乳娘拍了拍慕华县主的手,“咱们先忍一时。”
慕华县主怎么想的,乳娘自然猜得出来,那日郡王妃被软禁的小屋外头,明容放的狠话,乳娘从没忘记过。
小小年纪,心也忒毒了!
到底长了些岁数,乳娘看得总比慕华县主深一点。
这会儿未必是报仇的时候。
如今荣庆公主府日子也不好过,因为郡王流放途中遇刺,朝中不少大臣联名上书,连平素同郡王不对付的成王也表了态,要求彻查凶手,而当日被压下去的泄题一案,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