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言念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风雪楼每一代的主人都是精心培养,早就练得百毒不侵,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当然,要不是明容帮他把毒血吸出来,言念也不能恢复得如此之块。
这会儿言念已经拿定了主意,回头带着明容到外头“躲”几日,正好游山玩水,让她见识一下各地风土。
手下人捧着笔墨跑了回来,还机灵地让人搬来了桌案。
接过笔,言念笑了笑,这慕华县主太让人讨厌了,他不介意从后面推一把,看着这女人粉身碎骨,被人千夫所指。
天色已黑,赵崇光回到西关街,想着还不知如何跟爹娘交待,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两个孩子早在赵家宅门上趴着,远远瞧见赵崇光,立时跑了过来。
“世子,可打听到我姐姐的下落。”
陈钰抽了抽鼻子问道。
在西关街等了一整天,什么消息都没有,陈钰越想越怕,难道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转眼又要没了吗?
“已经在找,你不用着急,,”
赵崇光说到这里,瞧着眼巴巴看过来的儿子,又道:“陈钰,今晚你便跟小冬子睡一处,两人做个伴,以后……就住这儿吧!”
陈钰人小,心眼却实,听出了赵崇光语气中的无奈,扭过脸,用手背抹了抹眼睛。
“崇光哥哥,我爹爹也派人去找了!”
这会儿走过来的是容颜,刚才她正站在院子,听到外面动静,便走了出来。
“你怎么还在这儿,还不回家?”赵崇光问。
容颜嘟了嘟嘴:“明容没找到,我哪能安心回去。”
赵崇光摇头,伸手拍了拍陈钰的脑袋,想着屋里头还有人等着消息,便要走过去。
便在这时,一个跟陈钰看着差不多的孩子跑过来,敲了敲赵家宅院的门。
小冬子也瞧见那人,奔过去问道:“你找谁呀?”
“路口有人叫我送一封书信,给姓赵的。”
那小子说了一句。
小冬子立时转过头,朝着赵崇光看了过来。
赵崇光上去,自报家门之后,接过了那小子手中的信。
小冬子好奇地问:“什么呀!”
赵崇光走到宅门的灯笼下,展开了书信。
不过片刻工夫,赵崇光脸色猛地一变。
“出了什么事吗?”
容颜带着陈钰上前,不解地问道。
赵崇光抬眼看向容颜,唇角抽了抽。
自幼两家交好,容颜打小就把赵崇光当亲哥哥看,也没有什么忌讳,一下从他手里将信拿了过去。
看完书信,容颜同样大惊失色,低声问道:“这事是真的?”
赵崇光已经镇定下来,将书信拿过来,揣进自己怀里,冲着容颜道:“我这会儿就去找人,宜早不宜迟。信上的事还不知真假,你不要跟任何人说,等我回来再处置。”
说罢,赵崇光早已转身,重新骑上了马。
“崇光哥哥,还要人手吗?”容颜追到马下问。
“成王已经派了些人手给我。”赵崇光回道。
那书信既然提到西滩头庄子,他必须尽快赶去看一看,正好李子恒带着人正守在城门口,他现在便去会合。
容颜眨了眨眼睛:“那个铁匠的事儿,交给我爹爹吧,在这上京城找个人,对我爹爹是举手之劳。”
略沉吟片刻,赵崇光冲着容颜抱了抱拳,“如此,便拜托容将军了!”
一队人马飞驰到西滩头时,已经是四更天。
月朗星稀,四周唯一可闻,便只有“嗒嗒”的马蹄声。
“赵兄,明容真的被抓去了西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