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晚,肯定不是咱们的错,说不得有哪家嫉妒咱们生意好,不知在哪儿动了手脚。也幸亏这回没出人命,要不然,我哪还能坐在这喝酒?脑袋都要被砍了!”
掌柜自觉晦气,燕王府的酒宴,他们接了何止几十回,哪一回不是顺顺当当,没想到这一次却栽了大跟头。
现在人都给关在里面,掌柜也没了办法,只盼着风雪楼那头接了信,尽快回来处置。
“我便说嘛,怎么会是咱们的问题。”
长宝向来最信飞仙楼掌柜的。
这边正说着,一名官员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明容和长宝立刻退在一边,掌柜的小酒也不喝了,忙走到栅栏后头。
“这里头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嘛。”
那官员笑呵呵地道,他平常也是飞仙楼的客人,自然与掌柜熟得很,还打了几句哈哈。
掌柜冲着人家直拱手,“王大人见笑,我这也是苦中作乐,飞仙楼胆子再大,也不敢毒害燕王府的贵人,小的有苦说不出啊!”
“今日我过来,就为跟你打听,飞仙楼做糕点的是何人?”
那位王大人冷不丁问道。
明容猛地一愣,难道是出在她的糕点上?
掌柜也怔了一下,飞快地扫了明容一眼,继续陪着笑,“做糕点的好几个,不知您问的是哪一位?”
这就是要打马虎眼了。
显然知道这掌柜的是在糊弄他,王大人拿手点了点掌柜,“燕王已派秦将军主审此案,秦将军可是个机敏睿智,不好敷衍的,正是他找出了端倪。那天好端端没出事的,都没碰过过飞仙楼的糕点。明白意思了吧?有人在糕点里动了手脚。”
掌柜傻眼了,明容也愣住了。
“你呢,把那做糕点的人交出来,便能出去了。”
长宝眼皮子抽了抽,“要抓做糕点的人?”
“秦将军之意,说不得是哪儿派来的细作!”
就这样,明容莫名其妙地成了细作。
“大人,小的敢用性命担保,咱家糕点师傅绝不可能是细作。昨日那些糕,我们几个都尝了,也没人出事儿,我想过了,十有八九,是哪个眼红飞仙楼的,趁咱们不注意,进来下了毒。还请将军与大人明查。”
掌柜还在辩解,脸上堆得笑容,可这会儿比哭还难看,明容真要被打成了细作,他指不定要被那位风雪楼主打成肉酱。
长宝吐了吐舌头,朝明容瞥了一眼,怎么瞧,这么个清秀爽利的小姑娘也不像细作。
“你这猪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把人交出来,后头案子清了,你这飞仙楼也能继续开下去,银子照样哗啦啦往里淌。要是死硬到底的话,回头什么后果,心里想清楚。”
王大人也没什么耐心了,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大人且慢!”
明容也不想为难别人,这会儿也不管掌柜伸手想拦她,冲着王大人后脑勺道:“我便是那个糕点师傅,可我不是细作。”
王大人立刻站住,上下瞧瞧明容。
刚才他已经注意到了这小姑娘,还以为是掌柜家的小闺女,真没想到,这位就是那个把燕王府小郡主药倒的糕点师傅。
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瞎说的,王大人您瞧,这么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是糕点师傅。”
掌柜睁眼说着瞎话。
他真没想到,明容会这么痛快的站回来,这摆明了是不想连累别人,也是个实诚孩子。
言念说过,明容不是风雪楼的人,就是个在京城做药膳,还懂替人治病的小姑娘。
相处一个多月,掌柜也能瞧得出来,明容一门心思要靠本事挣银子,上回领到工钱,笑得见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