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都瞧着太子妃飞针走线,也都看出,她有些郁郁。
成王妃悄悄过来,拉了明容一下,又朝太子妃那儿瞟了一眼。
明容会意,夸赞一句,“娘娘真是好针线,我做的衣裳,连我夫君都嫌弃。”
太子妃到底笑了笑,“赵大夫医术高明,又是个有侠义之心的,实在教人佩服。前几日成王妃同公主提及,你在募集粮草。”
明容忙谦虚,“不敢当,只我哥哥与夫君都在前线,总不能看着他们缺衣少穿,还要去跟敌人打仗吧!”
这的确是明容心中所想,若不是亲人在蒙北,她可能未必有此时的急迫。
打量明容片刻,太子妃道:“我东宫妇人,本不该过问外头的事,可针线上,还是会一些的,便也想尽一份力。”
“娘娘乃是贤德之人,也难怪上天感动,得偿所愿。”
成王妃在旁边道,“百姓若知娘娘有此义举,只怕有更多的人群起效仿。”
明容眨了眨眼,目光落到了太子妃那儿。
太子妃摆摆手,“我只尽心,殿下不喜女子张扬,常说被废的芸妃便是前车之鉴。”
她是老实的,从来对太子言听计从,自以为如此便能得君心,可似乎……
想到此处,太子妃轻叹一声,有些事他人又能做什么,便不再说话,冲着旁边站着的一名女官道:“拿上来吧!”
此刻,明容瞧着面前一匣子的银元宝,有些不敢收。
“可是我这银子咬手?”
太子妃嗔怪,“等我这一胎稳了,禀告过殿下,还打算时不时请你到东宫坐一坐。你若觉得不好意思,便当是收了诊金。我腹中孩子,可比这些银子金贵多了。”
“小女恭敬不如从命。”
明冲着这么多银子,明容也不能回绝。
“娘娘刚才说了,你开的药竟是极好,她这几日身上安稳多了。”
观城公主在一旁道,忽地又问,“你还没说呢,你家的宅院到底是何人所为?”
没想到观城公主还记着前头的话。
明容正要开口,不免看了太子妃一眼,心下倒有些犹豫,祸从口出,万一真在贵人面前说错了话,反而给身边人惹了麻烦就不好了。
况且言念消息一向准确,作祟的少不得就是那个袁仰公。
明容似乎记得,姓袁的是太子的老丈人,莫非是这位太子妃的父亲?
于是明容决定谨慎,少说为妙。
应该是看出了明容不太想说,成王妃随口岔开了话题,瞧着就为了让太子妃能开怀。
今日还有义卖,明容赶着回飞仙楼,正想着告退,外头有人进来,走到了太子妃的跟前。
“什么事?”
“娘娘,袁良娣那头不太好,说是一早便在流血。”
太子妃愣了一下,“太医院的人呢?”
“这会儿都过去了,殿下得了信,也回了东宫,一时心急如焚,刚才……问太子妃去了哪儿?”
太子妃神色一黯,出来之前,她还特意禀报过,要去瞧观城公主,想来那位根本没上心。
那人吞吞吐吐地道:“太子殿下……说,让娘娘回去……便要禁足。”
本来站起身的太子妃,忽地顿时住,“我又做错了什么?”
报信之人明显犹豫了一下。
成王妃已经到了跟前,在旁边扶住太子妃,提醒,“娘娘身子要紧,莫要与人置气。便是我身子不好,就想请太子妃怜惜,多陪我一时。”
“婶子疼我,可躲得一时,能躲一世吗?”
太子妃眼圈红了起来,转头问那人,“便要罚我,总该有些名目,你说与我听听!”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