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容表情已经僵硬,晏闻心不心疼她,不需要别的女人来告诉她,观城公主这句话,无论她是不是故意,,在明容听来,都带了几分示威的意思。
压住心中的愤懑,明容问了一句:“我夫君在大牢里还好吗?”
听言念说过,观城公主要进晏闻的牢房,通行无阻。
“每回过去,晏将军都在那儿看书。若是换了别人,被关这么久,心情总会暴躁,倒是他一切如常,想来性子沉稳。我爹爹说,他这样的性子,日后必是做大事之人。”
沉默了片刻,明容转身往前走去。
晏闻当然是做大事的,他的身世,注定他绝不能甘于平凡。
常听人说,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或许在晏闻眼里,多娶一房妻室,也是小节吧,这一切也只是因为她太不知足了。
明容胡思乱想,也没发现,自己已然走出好远。
观城公主落下了几步,也没跟上,只一眼不眨地看着明容。
成王妃由容夫人和魏如意陪着,一块走过来,便是正好站在了明容面前。
注视了明容片刻,成王妃走上前,拉住她的手,“你这孩子,都不来咱们府里了,可是生分了我们?。”
这话问的,让容颜无法回答。
都到了这个地步,她再要跑去成王府,可不就成了笑话。
还是容夫人在旁边打圆场,“如今郡王还病在家中,明容外头那么多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别说成王府,便是她舅舅那儿,也极少去了,上回我还听到,沈夫人在抱怨明容呢!”
“我便知道,是个闲不住的。”
成王妃索性带着明容,在后花园的小径上慢慢走了起来,“虽然说女人最要紧的,是替夫君管好后院,把家里上上下下周应好。可你到底与众不同,连太子都夸赞你巾帼不让须眉。”
“子恒曾提到,在蒙北的时候,赵医正突然病倒,后头蒙北军营里,是你挑了大梁,领着大夫们治好了疟疾,殿下封了你为宜和县主,自是有褒奖你的地方。”
“王妃过奖了。”
明容淡然一笑。
当日去蒙北军营,有一部分原因,是明容想陪在晏闻的身边。那会儿情势危急,只有看着人在跟前,她才能安心。
本以为蒙北的那一段,将是她和晏闻一生最磨灭不了的幸福记忆,可如今看来,没什么意思了。
“看你脸色不好,想必这几日在为晏将军之事担心?”
成王妃打量着明容,“我便说一件事,让你心里有个义,当日太子将此事委派成王处置,便是要手下留情。太子接纳了成王的提议,既要堵住悠悠之口,也得让晏将军吃个教训,日后再不轻举妄动。”
魏如意正要张嘴,被容夫人一把拉住。
看了看容夫人,魏如意闭了嘴。
何来什么悠悠之口,百姓们听说鞑靼王死了,不要太高兴。
而此时,作为妻子,听到成王妃表示对晏闻的关照,明容该要道谢,可这会儿,她实在说不了来。
“公主……”
成王妃又道:“母亲,有些事儿,我想自己说。”
观城公主上前,打断了成王妃。
迟疑片刻后,成王妃又和明容寒暄了几句,便与容夫人、魏如意一起,往别处走去。
观城公主站到明容面前,“对不住,我知道让你为难了。”
这声“对不住”,对于明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若是说一声“对不住”,能让观城公主知难而退,明容愿意说几百个、几万个。
“公主如何与晏闻……”
明容终于问了出来,又到底难以启齿,话只说了半句。
便是判了死刑,也得教她知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