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吏部尚书轮也轮到晏闻,可李建成故意要憋了憋他,从别处调了人。
“林盛是他选的?”李建成问了一句。
“他那眼瞎。”
言念呵呵笑出来,随机得意道:“话说回来,多亏臣盯得紧,一举揭穿了林盛的真面目,才不至于让事态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虽是自夸,李建成不由点头。
到底是言念立了大功。
不过如今最让他伤脑筋的,是那帮大臣该如何处置。
明摆着那几个已然在拉帮结派,这会儿还不成气候,若是不处罚,这帮人不知道厉害,后头还会有其他事出来。
可若是罚了,都是手下官员,平日都算得用,还有几个,是包贵妃昨晚特意过来求情放过的,他还真不能下这狠手。
“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李建成看向言念,这家伙还是有些主意的,不妨听听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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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仙楼雅间里,言念有些醺意,胳膊勾着顾朝曦肩膀上,冲晏闻笑道:“皇上既问了我,做臣子的也不能不回应。”
“我便说,这事还得皇上定夺,反正臣就是为皇上护着朝政清明的,回头把那几个混账东西给盯紧了,若是他们乖觉便罢,但有个风吹草动,必是头一份让皇上知道。”
晏闻举起酒杯,低头闻了闻,“你也不笨,竟没瞧出来,那位是在试探你。”
“我可是个忠心耿耿,心底无私的人!”言念大笑。
“皇上最恨大臣们勾搭在一块,你还偏偏把我们叫到这儿来喝酒,可不是为了落人以柄。”
顾朝曦打趣了一句。
这些年各自都有事忙,这般聚在一块的时候少了,所以得了信,他二话不说就过来。按言念说法,反正心底无私,又有何惧。
言念毫不在乎,“这飞仙楼,当年皇上也来跟咱们喝过酒,若说拉帮结派,早就结上了。我等真要互不往来,皇上说不得还要起疑心,想着你们是不是有其他密谋了。”
晏闻略带嘲弄,“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顾朝曦倒想起问,“林盛才回京多久,竟有了摆布朝中大员的能力了?”
他虽是常被自家夫人笑话迂腐,到底在官场上浸淫多年,再不济,有些事情,还是能看出点门道。
“他若有这么大本事,说不得日后便是第二个晏侍郎。”
言念探过头,“那个红茶坊的东家姓林,按林盛的说法,是他同族堂兄,可这小子死都不会想到,我早查出他底细。他老爹江勉几代单传,也是孤独一枝,哪来的什么同族堂兄?”
顾朝曦恍然大悟,“想来那位才最关键,抓到了没有?”
言念一笑,“那人得着消息,已然无影无踪,不过应该没出上京城,要不要打赌,林东家正躲在哪家的府第,而那个才是这红茶坊真正的主人。”
晏闻略点了点头,这么多年,朝廷从来没有清明过,很多事情,到底是他想得过于理想了。
水至清则无鱼,他也看透了许多,可乌烟瘴气到底看着不舒心。
“那个林盛啊!”
顾朝曦叹了口气,“明日我也要上去,派去查汴州粮库的人回来说,账面上乱成一团糟。那儿乃是稻米之乡,并不该如此,还是地方官失了职。这个林盛只怕在背后施了什么手脚。”
言念呵呵乐了起来,汴州那头的事儿,正是他发现不对,才给顾朝曦打个招呼,得让人下去查查,要不然,他这个户部侍郎脑袋要保不住了。
这样一来,林盛一案,只怕不是罢他的官就能了结的。
“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咱们年轻时也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