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黑山身为大关庄的里长,在村人当中非常有威严,他这严厉的话出口,邓巧翠当即站原地不动了。
只是,她仍旧气呼呼的看着梅小芒,几眼血红,恨不得冲过去咬人。
“殷叔,这臭丫头胡说,你不能因为她年龄小就包庇她!”
邓巧翠叫屈。
“里长爷,大妈污蔑我偷她的钱,你可要为我作主!”梅小芒不甘示弱,当即也开口道。
殷黑山眉峰蹙的能夹死蚊子,他知道想嫁给他孙子的小娘子好多,可看着跟前的邓巧翠,再想想方氏,他只觉的厌憎。
跟这样子的人结亲,决对没有门!
只是这种事不宜在这场合讲,他只可以抓住梅小芒所说的第二件事。
“守财家的,你说小芒丫头偷了你的钱,证据呢?”他瞠向邓巧翠。
“证据便是她筐中的东西!之前沈芙蓉那贱女人跟着野汉子私奔,将她家的东西全拿走这事全村的人全都知道,她家穷的全都要卖人卖屋子了,结果今日这臭丫头今日却买了这样多东西,大伙都说说,她哪里来的钱买东西!”
“就因为我家之前穷,如今有钱买东西了,因此这钱就是我偷来的,你放
屁!”梅小芒翻白眼,她骂完后当即又看向殷黑山,“殷爷,你可要给我作主呀!”
殷黑山听了她这话,面色更沉了些,继续瞠向邓巧翠,“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
“这还不够么?”邓巧翠哽着颈子反问。
顶着殷黑山犀利的目光,邓巧翠有一些心慌。
只是想到梅小芒挣钱的法子,她心中不禁又硬气起。
只需将这法子套过,方氏肯定不和她计较她有关梅小鹂婚事的别样的心思。
“自然不够!单单凭借这一些便说她偷你家的钱,那我也可以说前几日我家也扔了钱,那日唯有你过来串门,钱便是你偷的!”
殷黑山这话讲完,本来义忿填膺的梅小芒险些笑出来。
这话跟当天殷四郎怼邓巧翠的模式一样,全都是依照邓巧翠的鬼逻辑将她泼出来的脏水反泼回去。
果真是爷孙两个!
梅小芒笑,邓巧翠却是气的险些跳起来,嚷嚷声音更大了,“殷叔,没证据你别胡说!”
“我这是依照你的话来说的,你也没证据,怎样就敢说小芒丫头偷了你的钱?”殷黑山两手板在背后,口吻听着有几丝阴恻,“守财家的,你如果拿
不出证据,那你今日便是污告了。”
“依照《大楚律》规定,污告可是要打板的!”
又是《大楚律》!
邓巧翠这下子真慌了,“殷叔,她就是偷了我家的钱,她筐中的东西全是用我家钱买的!”
既然污告那打板,那她只可以一口咬定梅小芒偷钱。
“你丢了多少?何时扔的?你扔钱时,小芒丫头可去过你家?她去你家时,谁看到了?”殷黑山一对厉目把邓巧翠的惊慌看在眼中,凉凉反问。
“她……她……”邓巧翠顿住了。
方才说梅小芒偷东西她只是临时起意,一路上又忙着追梅小芒,压根没有想着去圆谎。
如今殷黑山问到细节,她自然答不上。
“呵……大妈,编谎话时应该将细节也编了,否则这样多人看着你却说不出,多丢脸。”梅小芒从殷黑山背后探出头冷嘲热讽。
邓巧翠听了这话,眼一横,当即说,“你放屁!谁说我答不上来,你便是昨晚去我家偷的,今日一大早就去镇子上将钱花了!”
“晚间?具体是啥时候?扔了多少?”殷黑山追问细节。
“便是天儿刚擦黑,饭点时,彼时我们一大家人全去
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