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芒也冷眼看着这幕,湿润的桃花眼中带着淡淡的讽刺。
侯淑芳虽没有径直惹过她,可跟邓巧翠搅合到一块,明显也不是善人。
刚好,狗咬狗。
有殷三郎加入战团,好快跟侯淑芳男女混打将梅蒜儿打的鼻青脸肿。
梅蒜儿头发乱成鸡窝子,脸上一道道血渍子交错,衣裳上沾满尘埃,整个人窘迫极了。
“够了!不要打了!”眼看着侯淑芳跟殷三郎不依不饶,殷黑山出言制止。
这会打的昏过去,待会怎样捱板儿?
梅蒜儿还有60大板呢!
侯淑芳跟殷三郎气喘呼呼住了手,殷黑山看了眼半死不活的方氏,当即说,“行了,将方氏抬下去,换梅蒜儿。”
这会方氏已处于昏过去的边缘了,也不再挣扎,那几个妇女将她从长凳上抬下来丢到边上,然后去抓梅蒜儿。
梅蒜儿这会脸肿着,身上也到处都疼着,看了眼方氏的惨状,当心肝瞬时抖如筛糠。
“我说,我说!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她尖叫着躲着妇女,在地面上打滚。
“是大嫂子来串门,瞧到殷四哥在洗那内衣裤,归家看到我五哥买了同样布料做衣裳,因此便说了句!这办法是五哥想出来的,你们要打打他去,不管我的事。”
“不管我的事不要打我呀!”
将梅守谨供出……以后死。
不供出……如今死。
梅蒜儿稍微一犹疑,选择后者。
闹到这地步,她也不知该怎样收场,大不了大家一块死!
梅蒜儿这一嚷嚷,大家瞬时了然。
殷黑山凉凉地看向侯淑芳,本来还气的发顶冒烟张牙舞爪的侯淑芳被他冰凉的目光一瞠,瞬时化为小媳妇,不住的往殷三郎背后缩。
“哼!抓住梅蒜儿,打!”殷黑山见此大手一挥,又下命令。
梅蒜儿尖叫,“我说了别……”
她的叫声骤然而止。
有人用破布堵住她嘴。
她得到了跟方氏一样的待遇……被打的出血,处于晕迷的边沿。
这时武郎中来了,武郎中随就给二人瞧了瞧,又归家拿药。
本来只是叫他来帮着鉴定梅蒜儿是否是处子身,这会鉴定不鉴定的已然没有了意义。
殷黑山叫殷四郎套车,将方氏跟梅蒜儿丢上去,前往梅家。
今日殷四郎被逼至这样地步,他是真的预备将方氏撵出大关庄。
自然,还有犹如地沟耗子一般总是躲在方氏后边阴人的梅守谨。
这样的人,只会坏了大关庄的声誉。
一行人哗啦啦地来梅家老宅。
梅小芒也和去。
自然,为避免梅守礼心软,她叫梅守礼继续坐车上,不要过去凑热闹。
梅守礼这会好像坐油锅中,虽然断了亲,可方氏到底是他娘亲,如今被打的出气多进气少,当真要将他急坏了。
但他一没有钱二不会医术,只可以坐车上干心急。
“眼不见,心不急,父亲,你跟小枫就坐车上等吧。”
梅小芒讲完跟着人群一块前往梅家。
梅家老宅。
本该是下地干活的时间,
梅正国却是搬了把矮凳坐门边,一贯挺直的背佝偻,双目无神地看着地面上的一个土块,面颜憔悴。
今日早晨,他最宠爱的小儿子梅守谨,前日被打的几近晕迷过去的梅守谨,居然拿着一把刀,将刀架在颈子上逼着他答应方氏跟梅蒜儿那荒唐的主意儿。
居然仅凭借一条内衣裤就想着威胁殷四郎从而嫁入殷家。
真是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