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
梅小芒不出声了。
殷四郎说的这样斩钉截铁,并且他功夫那样厉害,说没事儿,那便是真没事儿了吧……
看着殷四郎的背,她咬了下唇。
跟前这人,才16岁呀……
这样美好的年龄,会那样高的功夫,行事又可靠。
分明这世间有那样多的事可做,他却独独要做那一些见不得人的暗搓搓的事。
误入歧途的少年呀!
回想认识殷四郎以来的点点滴滴,她牙齿不禁把嘴唇咬的更紧。
咋办?
她大学读的是师范,如今她的很想化身知心班主任好端端地给殷四郎讲讲理。
“梅小娘子,咱径直去新宅那儿吧?”殷四郎忽然开口说。
这一声把梅小芒的思绪从可惜的海洋之中拉回,她暗自叹气,“好。”
因此殷四郎牵着车往新宅走去。
殷四郎口中的新宅指的是殷大郎殷三郎在村庄中的宅院,殷家没分家,可殷大郎殷三郎都已然成年,因而在村庄中也分了宅院。
殷家地多,殷黑山为储存食粮,把二人的宅院分到了一处,盖了个大大的院。
明天庆寿宴席的地点便在这院当中。
院中,姜玉宝的父亲姜四正在杀猪,院中10多个人正在忙活。
姜家曾来梅家提过亲,此刻相见,梅小芒没半分窘迫。
自己腰包鼓鼓,家里良田百亩,心中有少年举着剑乱舞,这会她不管是身还是心都非常充实,没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姜家。
殷黑山过60大寿,姜四过来杀猪,她过来掌厨,都是帮忙嘛。
“四郎
,小芒丫头,回来了!”
殷黑山也在,见梅小芒从车上下来,抬腿走过,“吃饭没有?”
“没有。”殷四郎回了句。
“刚好,你娘方才做了杀猪菜,还剩了一小盆,在灶房放着,你们去吃了吧。”殷黑山指了下灶房。
殷四郎恩了声,招呼梅小芒进灶房。
灶房中,一个脸盆大小的铁盆,里边装着年氏做的杀猪菜。
年氏手艺活儿一样,她做的杀猪菜非常简单,便是搞一大块梅花肉配着酸辣菜煮,一指厚的梅花肉配着暗青的酸辣菜,不管是肉还是酸辣菜色彩都叫人非常没胃口。
只是有的吃就行,梅小芒洗手,接过殷四郎递过来的碗筷,盛了半碗杀猪菜,拿了个馍馍,坐锅台前吃起。
第一口梅花肉入口,她眉头一蹙,抬起手捂住了嘴。
殷四郎这会也端着碗吃上了,等酸辣菜入口,他也是浓眉一蹙,本能地看向了梅小芒。
把梅小芒的动作看在眼中,他把手里的碗放下站起身来,“我从新做吧。”
这杀猪菜酸辣菜跟盐巴都放多了,吃上去又咸又酸。
“不用不用,吃这就成。”梅小芒把口中那块肉咽了,忙咬了两口馍馍,想将那股又怪味压下去。
“不用勉强。”殷四郎干脆走过去把她手里的碗接去,“有早晨刚摘的青瓜,我凉拌个青瓜,好快就好。”
“你还会煮饭?”梅小芒看着他,有一些惊奇。
“只会简单的家常菜。”
“唉,我来吧。”梅小芒讶异过后,站起身来。
“不用,你坐着。”殷四郎摇头。
那杀猪菜是他娘做的,要是叫他娘知道梅小芒吃不下去特意又做了
其它,那少不得又是一通指责了。
尽管跟梅小芒没有什么可能,但他也不期盼自己亲娘对她有任何不好的话语。
只是,他这点心思梅小芒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