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找到铜镜,瞧清楚了自个的伤口,他口中不由又发出了叫声。
只是这回却不是惨叫声,而是类似野兽吼叫一样。
脸,不管是表层还是深层意思,这都是梅守谨最重视的东西。
可如今他这一张脸,被殷四郎给毁了!
火焰自他心口冲出,恨不能把他燃烧,他双目通红,丢掉手里的铜镜,踉踉跄跄的又跑出。
他顾不上去看依然被李风娘按在地面上扎的方氏,也顾不上被殷四郎一脚踢的不能动弹的梅蒜儿,他也没有去瞠殷四郎跟梅小芒。
他以最快的速度
出了大门,去找居住在兵营中的郎中。
他不可以毁容,决对不可以毁容。
他未来还要娶世族贵女,他未来还要入仕做官,他这一张脸不能毁!
梅守谨拼力挣扎着跑出去,梅小芒看向了殷四郎。
殷四郎立刻和出。
待发现梅守谨往兵营去了,殷四郎回身折回,“估计着是看郎中了,顺就去舔他主人的脚底板。”
“那在这里等吧,等他主人为他主持公道。”梅小芒说着看向了依然在扎方氏的李风娘,出言说,“姥娘,还有我娘这口气呢。”
方才李风娘只抓着方氏骂她的话,忘了提沈芙蓉了。
李风娘听言,当即改口,“老虔婆!叫你去骂我闺女,我扎烂你的嘴!欺负她那样些年,我如今通通还回来!”
提到这点,李风娘是真心实意的怒了。
她对沈芙蓉虽说不好,可只骂不打,沈芙蓉在沈家村时,一直都是水灵灵的一朵花。
来到大关庄,被方氏摧残的好像菜市场被人丢掉任凭行人践踏的烂菜叶,便这方氏还敢去骂。
沈芙蓉为啥跑?
还不是被方氏给逼的!
想到此,李风娘真有往方氏脸上戳的冲动,只是她忍住了,手里的缝衣针只往方氏的背部跟腚上扎。
她倒要瞧瞧方氏敢不敢在公堂之上脱掉衣裳展现这密密麻麻的伤口告她!
方氏本就不是李风娘的对手,一开始又被殷四郎施以重创,因而一直被李风娘按在地面上用针扎。
一下又下,剧疼叫她拼了命的拼力挣扎,可李风娘气力比她大,死死的按着她。
她可以感觉到背上跟腚上出血了,天呢,今天怎样倒霉成这样子了!
梅蒜儿躺一边,把李风娘凶狠狰狞的样子看在眼中,身体瑟瑟发抖。
这的有多疼……
并且梅守谨方才捂着脸跑出去的样子她也看在眼中,梅守谨都被毁容,这会她要是冲上去,会不会也被毁?
想到此,她卷缩着身体,躺地面上纹丝不动,装死。
这场殴打,一直持续到参卫军
的到来。
参卫军在兵营之中接到梅守谨的报信,他顾不上去看望梅守谨,直接动用轻功来这小院了。
依照他们的计划,方氏先去骂沈芙蓉一通,梅小芒肯定忍受不下这口气,定会前来复仇出气。
复仇出气肯定会动手,方氏被打,这就是证据!
“住手!”身体由屋顶落入院中,见李风娘把方氏按在地面上打,他怒吃,大手冲着李风娘抓去。
殷四郎站一边,把这幕看在眼中,想也不想地抽出腰际的短刀,直直的冲着参卫军的大手刺去。
短刀带着寒光,参卫军要是不避,决对一剑把他手掌给戳烂。
参卫军急急的刹住了步伐,身体一转,借力停留在几米外的房檐下。
他看着殷四郎,怒斥说,“光天化日下,居然这样行凶,你好大的胆量!”
“你少一开口就行凶行凶的。”梅小芒向前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