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蓉也在桌旁坐着,她依然是不讲话,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灵魂的人偶,散发着暮气。
她不讲话,旁人只跟她说了句春节好的吉祥话,除此以外便只有梅守礼不时的跟她搭话。
总体而言,这顿年夜饭气氛还是不错的。
吃完饭便是守夜,这儿有这习俗,将碗筷撤下,一家人人开始打麻将。
以往守年夜时都是凑一块说闲话,说着说着困意上来,非常容易就睡着。
如今有了麻将,一直到凌晨,大家依然精神抖擞。
凌晨要放炮仗,这时烟花还没有研究出,只是炮仗就足够热闹了,乒乒乓乓的,在这寂静的夜里非常响亮。
炮仗过后,春节来了。
守年夜也算是完成,梅小芒跟殷四郎二人回芒园睡觉。
“实际上过年非常累。”沐浴过后,梅小芒穿着自个儿的吊带睡衣,快速的钻进了被窝。
殷四郎坐炕边擦着头发,听言点头,“是。”
“只是这会躺炕上可真是舒坦呀!”梅小芒说着忍不住在床上打滚。
屋外边温度在零度,寒风吹,她穿着柔滑睡衣,在暖烘烘被窝中打滚,舒坦!
殷四郎看着她,勾了下唇角,把手里缎布做成的毛巾放到边上,长腿一抬也躺到炕上。
炕上温度刚好,梅小芒比丝缎还要柔滑的身体也非常好,他长手长脚伸开,把梅小芒香香的身体抱在了怀中。
“沐浴露快没有了吧?”闻着熟悉的香味,他开口说。
“是呀。”梅小芒伸出雪白的胳膊,环住了他劲瘦的腰,小脸在他颈窝中噌了噌,开口说,“这香味可是好快就闻不到。”
她空间中的日常用品储存的不多,那样大的地方,放的几近都是吃的。
殷四郎抬起胳膊,轻轻**着她光洁的背,柔声说,“你以前说,那啥香皂是用腥油做的?”
“我听闻是这样的,具体不知道。”
“要不先研究香皂?”殷四郎大手无意识的在她背上轻扶着,俊脸上露出思索,“太皇说进京时得给他一个新鲜东西,我看香皂就不错。”
“不研究纸巾了?”梅小芒忍不住笑。
“这有些难度。”
造纸工艺,这被几大世族
把持在手里,连梁家都没有份。
以前他也不知道纸是怎样造的,还是梅小芒说用树可以造纸,他这几日一直在试验,可到目前为止,还摸不着门路。
估计香皂会简单点?
梅小芒听了这回答,小脸在他颈窝中噌了噌,开口说,“那便研究香皂吧,放前世手工皂非常火的,还有啥神皂,洗头洗脸一块神皂就搞定,可神奇了。”
“你这是在讽刺?”
梅小芒濮嗤笑出声来,“不算是讽刺,有一种神皂挺火的,但我没有用过,不评价。只是这从侧面上说明做香皂真的比造纸要简单,我只听闻过卖手工皂的,没有听闻过卖手工纸的。”
殷四郎听言,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下,“好。”
纸巾,香皂,这都是梅小芒用习惯的东西,只是就目前来讲,还是更需要香皂。
“只是也不要太拼了,届时真想不出,拿五子黑白棋亦或是跳棋出。”梅小芒说着,忍不住也伸出手在他背上拍了下,“你如今养身体才是最主要的,别太费心神。”
“五子黑白棋?”殷四郎蹙了蹙眉,“这也太唬弄人了。”
“哪儿唬弄人了,这也非常有意思啊!并且你看梁家不止是爱吃咱们家的青菜,连面食都点了,这样远的路,这样冷的天,安排人每两天送一趟,这奢侈程度,赶的上杨贵妃吃鲜荔枝了。”
梅小芒这会对自个的手艺活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