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炎见着这父子两个,也没有移地方,直接就在水井旁说起。
“你安排的很好,只是我觉的这不够深刻,单纯吃几日黑面野山菜,穿几日麻衣,这并不可以叫大家认识到农民的苦有多苦。”梁太炎说着两手背负在背后,脸上又出现了追忆的神态。
“曾有人和我说过这样的话,说农民是这天底下最苦的人,每日干着最苦的活,所的的却是只可以填饱肚儿的食粮,碰到天灾,连填饱肚儿也做不到。”
“他们是最勤劳的人,要求也不高,有精面吃有舒适的衣裳穿就行。”
“这样的一帮人,非常苦,也非常好唬弄,因此不要随便的祸害他们。”
“这一些话我本来都快忘了,昨日殷四郎的一席话,叫我将这一些话从记忆深处扒拉出来了。”
梅小芒只是个小小村女,勤快能干,白蔻何必去欺凌她?
殷四郎这话戳到他心坎上了,一时百感交集,他想起了玉璃曾对他说的这话。
想起玉璃的面颜,他只觉的全身疲累。
因此彼时他懒的追究了。
梅小芒认用心真勤恳地过她自个的小日子,白蔻作为居高临下的县主,何苦主动挑事去欺凌她。
不是梅小芒的错,梅小芒不用受白蔻的气。
“平头百姓好唬弄,可咱不能没诚意,吃黑面野山菜穿麻衣,这一些行为太流于表面,依我看,该给每一人都分两亩田,叫每一人切实体会种地的苦。”
梁太炎说出了他地看法。
忆苦思甜是昨天晚上忽然提出的,他想了一夜,最后敲定了这办法。
梁家本便是大乡绅出身,他幼年时家里条件已然非常好了,只是他爷爷爹爹偶尔也会叫他下地体会一下种田的苦。
现在过了大半生,种田这事该拣起来了。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真正体会一下农民的辛苦,这种行
为肯定能牢牢抓住农民的心。
农民最好唬弄了,只是就算是唬弄,那也要拿出有诚意的唬弄。
种田是再好不过的唬弄行为。
“每人两亩地?”隆庆帝眉峰拧起。
两亩田加一块有1500平米,这有一些多了……
“不便是两亩田?”梁太炎下颌冲着殷四郎点了下,“殷四郎,你来讲说,两亩田的活儿多么?”
殷四郎正端着盆接血,听见这话,忙回说,“我做惯了农活,身体也好,对我来讲两亩田的活儿不算多。”
梁太炎听言,犹疑下,改口,“男人两亩田,女人一亩田,这样子行了吧?”
“一面是体会农民的辛苦,另一面也锻炼身体,你整日批奏章,也该站起来活动活动。”
“还有贺儿,你们父子两个都不喜工夫,总的有个办法来锻炼身体不是?”
隆庆帝跟梁贺只懂一点点拳脚,也便比普通人强一点,俩不爱运动的人,便该下地活动活动嘛。
“并且尝着自个儿亲手种出的东西,味儿定要比旁的好。”梁太炎又说。
隆庆帝听言,想象一下自个自个挥着小铁铲锄草的情形,犹疑的心最后定下,“好,便这样办吧。”
他说着看向一边站着的梁贺,“贺儿,你有问题么?”
梁贺轻笑,“没有问题。”
他虽说不爱练武,可身体并不弱,不便是两亩田,活儿每天做点,不多。
“那这批地放到哪儿?”隆庆帝问梁太炎。
“将冷宫那一些宫殿推平,改为田地。”
“是,我这便吩咐人去做。”隆庆帝说着要走。
“去吧,晌午别忘了来这儿品尝杀猪菜,你看看这猪,多精神。”梁太炎指了下一边被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