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炎听言斜了他眼,勾唇笑说,“总的而言,还是要比摆流水酒宴省钱。你们夫妇好好挣钱,叫我也跟着沾沾光。”
殷四郎“……”
一国的太皇居然哭穷。
梁太炎要是穷,这天底下没有富人了。
说到底,还是抠,不舍的摆。
就是这话殷四郎只敢在心中想想,他脸上露出为难的笑,没有开口。
梁太炎伸手指点了
下他的脑袋,抬腿下了城楼。
文武朝臣还在宫中等向他贺寿,今日的行程非常满。
回到紫禁城,文武朝臣跟外国使节都聚在紫禁城前的空地面上,接下来的程序非常冗长,官员跟使节先是叩拜,然后个顶个的向前来送上贺礼。
100多个人,个顶个的向前送礼,等所有人走一趟,已然快午时了。
梁太炎赐宴,斋宫已然预备好了饭食,等午餐过后就是看节目了。
准确而言,是看戏,一直从晌午唱到晚间。
梅小芒对传统戏剧没有啥鉴赏能耐,她今日的工作跟往常一样,负责梁太炎隆庆帝几人的饭食,然后给辣子苞米撒点仙泉水,剩余的便是她自个的时间。
就是上午她也跟着去紫禁城朝拜了,穿着崭新的袄裙,脑袋上戴着殷四郎特地给买的头面,混在后宫的妃嫔里边,三跪九叩行大礼。
殷四郎是梁太炎的贴身护卫,要一整日都站梁太炎身旁,他自幼受这儿戏曲的熏陶,不觉的戏曲难听,听津津有味。
中途,有人站起身。
这并非啥稀奇事儿,要坐上一天,有些官员内急需要起身,这非常正常。
就是此人却不是内急,他站起身来,没向外走,而是冲着上首坐着的梁太炎拱了下手,口中说,“太皇,贵国的戏曲好虽好,但我作为外邦人,听不懂。”
此人身形高壮,肤色棕黄,身穿丝缎,头戴宝石,非常吸睛。
梁太炎听到这话,抬头看去,他挑了下眉,“赞布世子,那不知你想看点啥?”
此人是夜瀛国的世子,夜瀛国跟鬼海国捱着,都是大楚南边的小国。
赞布听了这话,又冲着梁太炎拱了下手,开口说,“回太皇的话,我国此次向你贺寿,送上了珍稀的贺礼,我有个不情之请。”
“啥不情之请?”梁太炎问。
“方才我见到个美人,我想请你将那个美人赐予我当世子妃。”赞布道。
这话一出,梁太炎在心中蹙起了眉,蛮夷便是蛮夷,居然提这样无理
的要求,方才出现的女人,都是后宫之人。
心中不快,但他面上没透露丝毫,只问,“哪一位美人?”
“她上身穿着白短襦,下身穿着正红色褶裙,头戴玉钗,我对她一见钟情,想娶她为世子妃。”赞布说着噗通一声跪下,对着梁太炎说,“太皇,不知她是哪位公主,我愿用我夜瀛国最高的礼节迎娶她。”
梁太炎,“……她不是公主,她只是一介进士娘子。她已然婚配,赞布世子要是想联姻,还是换一人选吧。”
“啥?”
梁太炎这话出,赞布世子吃惊的睁大了眼,一对三角眼睁的遛圆。
“她居然已然嫁人了!”
“嫁人了。”梁太炎点头。
“不知她嫁的是什么人?”赞布世子追问。
“不管嫁的什么人,我大楚都没拆散旁人夫妇只为联姻的规矩。”梁太炎道,他这话将赞布世子接下来可能要说的话都给堵死了。
就是,赞布世子并不死心,又说,“太皇,瞧在我国一贯臣服且刚送了贵重贺礼的状况下,你可以否给我一个机会?”
夜瀛国这回送了条一米多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