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连我母亲的面都不叫我见,我怎知道你们真将我娘掳走?连根头发都没有见到就往海上跑,你们真以为我殷四郎这样好骗?”殷四郎又说。
“你母亲确实在我们手上。”
“带出来叫我见眼。”
“她在一个岛上,想见,你乘船出洋就能见到。”
殷四郎听言,脸上的嘲笑更重,“你们费尽心思将我引到这儿,居然都不敢叫我见我娘一面么?”
“你们这多人,怕我救走她?”
话一出,蒙面人立刻仰天大笑,“你一人,我们怕啥!你母亲便是在孤岛上,不在这儿。”
“我不相信。”殷四郎轻轻摇了下头,“见不着她本人,我不相信。”
“那你看这是啥!”蒙面人抬起手,他手上抓着一缕头发,头发在轻风的吹拂中轻轻飘动,“这是你母亲的头发,我亲手从她脑袋上割下来的!”
“一缕头发罢了,谁知道你是从哪里找的。说实话,我跟我娘关系并不好,几月还见不了一面,不要说是头发了,即使是你拿来她的衣裳我都未必认的出。”
“拿这些东西骗我出洋,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
蒙面人明显想不到殷四郎会这样说,有显然的愣呆,随即他又仰天笑起,笑声好像铁锨划过石板,“关系不好还会在听消息后万里奔波一月?”
“我是爵爷,无数几眼见着我,我必需做出一种紧张至孝的模样给大家看。我实话跟你说,我紧张是有,可经过一月的消耗已然所剩无几。”
“我劝你们别再装神搞鬼了,要是叫我失去耐性,我一走了之。左右我姿态已然做出,就算如今回京也没有人能指责我啥。”
“你们抓我娘不便是想我的命么?想尽管来拿,错过这村,我可是要回京了。”
殷四郎说着,转头看向了前路,一种不耐烦想走的模样。
蒙面人万万想不到殷四郎居然会来这招,他又呆了呆,随即重重的哼了声,大声说,“带年氏出来!”
这话他是用内功说的,传出极远,片刻后,一个周身黑的人带年氏
出现于了树顶。
年氏眼见不见,一直蒙布,这会她不可眼上蒙着布,口中也塞着布,头发乱七八糟的,衣裳蹙巴巴的,看起来非常不好。
她被蒙面人强行抓在手上,半空中,脸煞白,上边满是骇惧。
殷四郎看的心中一紧,心中的懊丧更重。
就是他面上啥都没有表现出,相反,他脸上的不耐烦更浓了,可是这神态只一闪而过,他勾起唇角,看向了本来的那个蒙面人,“看起来你没有骗我,我娘确实在你们手上。”
“哼。”那蒙面人嘲笑下,转头看向了年氏,“年氏,方才你儿子说他不想救你,想回京师,看起来你的价值不如你说的那样大呀。”
说着这话,他将年氏口中的布拿下。
嘴得到自由,年氏惨叫,用尽周身的力说,“四郎,救我!”
年氏打小到大便没有吃过这样的苦,没有受过这样的委曲。
一路上给人当作货物一样塞到大车中,吃吃拉撒都在一个车厢中,在这儿可没有人侍候她,可怜她瞎,不管是吃饭还是排泄都靠自个,路上颠簸,好几回她都撞翻了夜香桶,搞的身上满是污秽。
后来这帮人着实看不下,才随手抓了个小娘子侍候她。
就这样一路颠簸地来到这不知名的镇子子上,她每天都处在惊惧当中,惶惶不可终日。
眼瞎了的人原本便没有安全感,更况且她还是被抓走的,这会见着了殷四郎,压抑了个多月的骇惧犹如大河决堤一样,瞬时暴发了。
“四郎,四郎救我,救我!”
她的泪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