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身侧的手,可手伸至一半他顿住,想了下,他尽可能用平和的语调问,“小芒,这回的事儿,我怎样做才能取的你的原谅?”
“我知道我做错了事儿,但你不该径直判我死刑,你跟我说,你怎样才能原谅我?”
梅小芒听了这话,并没啥反应。
“究竟我怎样做才能取的你的原谅?”殷四郎重复道。
这回梅小芒有回应了,“不是觉的我在无理取闹么?该是我求你原谅才对。”
“是我求你原谅。”
“你不需要我原谅。”
殷四郎听言,伸到半空的手落在了梅小芒的手上,他轻轻握着梅小芒的手,眼圈一热,有些哽噎说,“你跟我说,我怎样做你才能原谅我?”
前所未有的危急感袭击了他,直觉跟他说,如果他再用啥长篇大论来讲理,那梅小芒可能就真的离开他了。
不行。
梅小芒已然融在他命中
,她怎可以走,她不可以走。
“你跟我说,你跟我说答案小芒,我要怎样做你才能原谅我?”他手上气力加重。
有些疼。
梅小芒睁开了眼睛。
梅小芒睁开眼睛,一对桃花眼黑亮,她看着殷四郎罩着水雾的眼圈,胳膊撑着床坐直了身体。
坐直身体,二人相对,距离不过两尺。
殷四郎脸上的难受浓的要化成实质了,一对眼睛里透着无法言喻的情绪,可顶多的是祈求跟恐慌。
这两种情绪同时出现于殷四郎身上,非常稀奇。
他握着她手的气力非常重,但他的手却在轻轻的抖动。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殷四郎。
轻轻歪了歪脑袋,她出言说,“我以前次次容忍,是由于你站我这里,你支持的是我,因此我权当她是在放屁。”
“但这回不同,你为她,叫我担惊受怕一个多月,并且在见了面后,你将我摆到跟她同样的位置。”
“殷四郎,你将她摆到跟我一样的位置,你知道这对我意味着啥么?”
“意味着你背叛我,意味着我世界塌了。”
“我的喜怒全系在你一人身上,你背叛我,我世界塌了。”
“我非常忿怒,我只可以想办法自救,想从一段失败的恋情中走出,最快的办法便是寻找新人转移注意力,因此我给太皇去了信。”
“他解救了我。”
“殷四郎你知道的,我这人想法非常极端,并且总习惯从坏的方面想,我做好最坏打算。”
“我最坏的打算是和离,可是时至今天,我舍不得和离。可我不敢再将一切放你身上,我要自救。”
“因此便有了如今的局面,我舍不得你,但我又必需预备好退路。”
“殷四郎,你是孝子,你没法将我放到最高的位置,我不怪你。但是,在我找到退路前,你不可以走,我不好受,你也不可以爽快。”
“我这一些时间过的不如意,你也要跟着不如意。”
“至于你所说的求原谅,不必,真不必,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