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考古发掘工作!”
“大家也都休息了大半年了,也该重新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
“广州地处南方,虽然现在已经十月份了,不过当地温度也不算低,不会影响我们的发掘工作。”
“而且根据广州考古所的同事所说,这次的南越国君大墓,是一座石室墓。”
“广州考古所经过三天的勘查,基本弄清了此墓的结构和规模。”
“这是一座完全用石料堆叠打造的墓葬!”
“从推出的平台及墓室围岩观察,岗体岩石大部分已经风化成砂质粘土,强度已完全降低至土状,使用普通的镐、铲即可开挖,只有少部分保持原岩的状态。”
“墓坑构造为竖穴与掏洞相结合,竖穴平面呈“凸”字形。周边不很平直,以现在的地表为准,南北长10.85、东西最宽12.5米!”
“广州考古所的同事们,已经将阶梯式的墓道清理了出来,墓道有十数米长,在墓道尽头则有一道双扇石门打造的墓门!”
“不过墓主人是谁,墓葬是否被盗,暂时都还无从知晓。”
“为了安全起见,广州考古所安排人员驻守,遣散了施工工人,并封锁了发现墓地的消息。”
“等待我们和广东考古所的人都到齐后,再对墓葬展开保护性发掘!”
前往广州的动车上。
孔建文又在喋喋不休的动员着社科院考古所的考古人们。
陈翰坐在车厢角落,神情颇为感慨。
眼前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他第一次跟着社科院考古所,前往青海参与喇家遗址发掘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他觉得啥都新鲜,现在却变得沉稳了很多。
“南越王墓啊...”
陈翰仰起头看向了车厢顶,陷入了沉思。
坐在他旁边的林雅,戳了戳陈翰的胳膊,有些好奇的问道:“陈翰,你觉得这座南越王墓,墓主人会是谁啊?”
陈翰回过神来,看向了林雅。
话说,和一年前相比,还是改变了不少的。
至少当时坐在他身边的是苏飒,可是现在苏飒已经博士毕业,离开了社科院考古所。
她可没像庄云鹏一样延毕,而是很顺利的就完成了博士答辩,七月份回京的时候就毕业了。
现在已经回到老家陕西地方考古所工作了。
陕西也是考古大省,想必苏飒在那也不会闲。
“陈翰,发什么愣呢?”林雅摇了摇他的胳膊,再次将陈翰乱飘的思绪拉了回来。
“墓主人啊...”
陈翰不假思索的说道:“不是赵佗,就是赵胡吧。”
“为什么不能是赵婴齐?”林雅有些好奇的追问道。
陈翰笑了笑,澹然的说道:“据宋人方信孺《南海百泳》,引5世纪刘宋人沉怀远的《广州记》所述。”
“孙权时,闻佗墓多以异宝为殉,乃发卒数千人寻掘其冢,竟不可得。”
“次掘婴齐墓,得玉玺、金印、铜剑之属。”
“而佗墓,卒无所知者,且佗死于武帝之初,至孙权时方三百载有奇,已寻掘不可得,至今千载,益不可考。”
“这条资料如果确实可信的话,那南越国三主赵婴齐的墓,已经被孙权所掘了。”
“南越五主中,除去后二主没时间给自己准备墓葬,只剩下赵佗、赵胡这两位君主了。”
“象岗发现的南越王墓,只可能是他们两人其中一人的墓葬。”
林雅瞪大双眼,一脸懵逼的看向了陈翰。
《南海百泳》是啥书,《广州记》又是啥书?
她咋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