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就在一片平静下,轻松的度过了。
从岭南回来之后,陈翰和庄云鹏他们,就开始了漫长的写报告。
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他们才整理出了足足270多页的【广州南越国君大墓发掘报告】。
其中,有将近三分之二的页面,都是他们根据文物照片手绘出来的文物图。
赵胡墓里出土的东西真的太多了,画起来也真是非常累人。
六个人齐心协力,足足画了三个月,这才画的七七八八。
就连陈翰,在头一个月暂时逃离了这个任务,配合卫思思录了一堆曾国考古科普的系列视频后,也加入了写报告的工作之中。
天可怜见,陈翰对考古各方面都很热爱,但是唯一讨厌的,就是这枯燥的画图了。
至今,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有拍摄下来的文物照片当插图了,还需要手绘呢!
讲道理,系统性的考古学诞生的,可比相机还要晚一点。
那些干考古的先辈们,是怎么想的,有相机不用的情况下,非要让考古工作者们手绘文物呢!
陈翰一边抱怨着,一边努力画图。
终于,在春暖花开的三月底,才将发掘报告整理完成。
“嫁人莫嫁考古郎,下工地,守空房,一去半年,唯有泪千行,回来还得整资料,出报告,天天忙。”
“我算是对这句调侃我们考古人的歪诗,有了深刻理解了。”
趴在社科院考古所的办公室书桌上,陈翰有气无力,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掏空。
那只握笔绘图的右手,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手了。
“挖的文物越多,要画的也就越多,果然快乐和痛苦是守恒的,获得了多少快乐,就要承受多少痛苦!”
旁边的庄云鹏,同样有气无力,但是也却不忘记吐槽。
之前的凤凰山汉墓群,喇家遗址,曾国墓葬群,出土的文物数量,单个比较的话都不如南越国墓里多。
而且,之前几个项目,参与发掘工作的考古工作者很多,平均分担到每个人手上,需要绘图的量并不大。
但是到南越国墓这个项目,参与发掘的,社科院只有孔建文和李教授带着的学生,以及广州考古所的研究员。
结果出土的文物确非常的多。
这写报告的工作量立马就上来了。
发掘时有多快乐,写报告时就有多痛苦!
“行了,别嚎了!”
“出大事了!”
孔建文拿着一副文件,小步快走的走进了办公室。
“青海那边,出了件大事!”
“热水墓群,被盗了!”
“前几天当地警方刚破获桉件,追缴回来的涉桉文物达到了646件!”
“此桉被定为“3·15热水墓群被盗桉”,情节非常恶劣!”
“经国家文物局批准,我们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和青海文物考古研究所将要组成联合考古队,对编号为血渭一号木的被盗墓葬,进行考古发掘!”
一听来活了,原本还像一具死尸的陈翰与庄云鹏,立马就充满了活力。
热水墓群,这个他们熟啊!
这个墓群,位于青海都兰,察汗乌苏镇,东南约10公里的热水乡,是一座吐谷浑墓葬群!
墓葬群时间上大致处于唐代早期,距今约有1500年历史。
吐谷浑是西晋至唐代,由西北游牧民族建立的政权。
其势力范围大约在今天的祁连山脉和青海的黄河上游谷地以及凉州地区。
这座墓群分布于察汗乌苏河南北两岸,位于山脚缓坡地带和黄土层深厚的冲积扇台地,海拔在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