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年把药放在了床头柜上,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床头,看着病床上虚弱苍白的萧映夕,内心深深的自责愧疚。
床头柜上,那条被萧映夕找回来的手链就这么放着,上面还有残留的血渍和污泥。
马斯年一想到在救护车上护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搬开萧映夕的手心,便知道这个女孩视这条手链如生命。
马斯年看了眼那条手链,随后那在了手心里,当初他设计这条手链的时候是寄托着浓浓的祝福的,可谁会想到不久之后,这份祝福变了味,而他和萧映夕之间那份简单的兄妹情也变了味。
手链的反面,刻着一行字。
“此生珍宝,洛洛。”
可如今在看到这几个字,马斯年的心里也是矛盾复杂,他甚至都弄不清楚自己当时设计这条手链时心里究竟是有着怎样的想法。
妹妹吗?可为何在知道萧映夕对自己的感情后,内心有着隐隐的雀跃。
一生挚爱吗?就他,都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的人,凭什么给所有人视为掌上明珠的萧映夕一生幸福的生活。
马斯年掏出手帕,将手链上的污泥和血渍擦拭干净,然后温柔的带回了萧映夕的手腕上。
也许,这一生,与他有关的东西只有这条手链了,那就让这条手链代替自己永远的陪在萧映夕的身边吧。
夜渐渐深了,马斯年守着萧映夕,一直等她输完液才躺会了一旁的沙发上,只是这一夜注定睡不安稳。
马斯年每隔一个小时就会起来给萧映夕量体温,这一次萧映夕病得真的太重了,后半夜一直高烧不退,马斯年让护士给萧映夕换了三套衣服,又吃了退烧药,一直折腾到凌晨五点多才勉强把温度降下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