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的座位上,大声道:
“溺水而亡者,尸斑多呈淡红色。孟旸的尸斑,却非淡红色!
同时,溺水之时,死者生前出于求生的本能,会双手乱抓。
李家村旁的池塘,多污泥和水草。
可死者的指甲缝,却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泥沙、水草!
此外,在死者溺死的过程中,亦会有硅藻进入口腔,最后遍布全身诸多器官。
尤其在心、肝、肾三处最为明显。
即便尸体彻底腐败,硅藻依旧会完整存在。
仵作,本官说的对与不对?”
仵作周高启彻底惊慌,没想到李青对溺死尸体特征了解的这么清楚。
“仵作周高启,回答本官!”啪的一下,李青再次用力击打惊堂木。
周高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堂木吓了一大跳,心中一个激灵,脱口而出道:“大人所言属实。”
堂下府尹、通判、黄钦、曹放四人,皆脸色一沉。
此时李青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开膛破肚!”
杨玄策手持战刀,三两下就把孟旸的尸体开膛破肚。
孟父孟母转过脑袋,压根不敢看。
李青震声道:“周高启,你来看看,死者尸体当中,可有硅藻?”
周高启早就在被买通做假证的时候,就知道孟旸的死因。
尸体当中有没有硅藻,他看都不用看。
“验尸结果证明,孟旸并非死于溺水。周高启,本官问你,为何要错断孟旸死因?
是不是有人收买你、威胁你!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你此时若是招认,可从轻发落。
否则按帮凶杀人之罪处置!”
李青声如洪钟,在浩然之气的加持下,更显威严浩荡。
周高启早就被李青一系列的言语攻破心理防线,又被李青一翻恐吓,心慌惧怕之下,也抛开了对曹家的畏惧。
“大人明鉴,小人纵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帮凶杀人。是有人威胁小人,让小人伪造孟旸溺死的验尸结果。”
李青逼问:“是何人胁迫你?”
“是……是……”
周高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周高启,你可要想清楚了!公堂之上乱说话,可是要杀头的!”
被李青警告过未经允许不准开口的通判阴恻恻的说道。
“竟敢再犯!”李青怒视通判,道:“来人,给我重重掌嘴二十!”
“是!”
杨玄策上前,像拎小鸡一样将不断挣扎的通判拎起来,重重的掌嘴。
二十下之后,通判落得跟曹放一个下场。
一旁的周高启,吓得身体直哆嗦。
连临平府的通判大人,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牙齿都掉了几颗。
他只是一个仵作,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哪里经历过这等场面。
“周高启为杀人帮凶,打入监牢,判牢狱十年!”李青再次开口,掷地有声。
重重威压之下,再加上十年牢狱。
周高启闻言,当即吓得跪倒在地。
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了其他,连忙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倒豆子一样说出来。
“小人说,小人都说。是通判大人指使小人这么做的,不关小人什么事啊。”
周高启一开口,府尹王晋就闭上了眼睛。
李青方才压根没有扔出令签,牢狱十年,根本就是吓人的!
“好个临平府通判,竟敢指使仵作颠倒黑白,包庇凶手!
身为断案官员,不为民伸张本便是大罪。
两罪并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