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吵架却要找我妈告状,你不躁得慌么?”
黄柳一脸懵逼的笑了起来。
然而,黄金凤接下来的操作更让黄柳感到懵逼。
“啊……我命真苦啊,男人不在家就到处受人欺负!”
“啊……我命为什么这么苦啊,嫁到这个屯来就没被人待见过。”
“老天爷啊,别人邻居都懂得尊老爱幼,我的邻居为什么就那么不待见我这个半个身子都已经埋进土里的可怜人。”
黄金凤往萧辰家院子里的石条凳子上一坐,毫无征兆地哭丧着脸叫嚎起来。
“我去!”
萧辰瞬间无语。
他没想到黄金凤闹不过黄柳就来这么一招——一哭二闹三上吊!
“萧辰,你得给我作证,我可没打她啊!”
黄柳瞬间就笑不起来了,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太冲动,怎么就忘记了黄金凤除了小气和爱慕虚荣外,还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种泼妇比起唐艳更难对付,因为她闹腾到最后不是和你针锋相对,而是自己和自己撒泼。
先是哭嚎着述说自己的种种苦难吸引观众,然后当着大伙的面寻死觅活。
搞得好像是谁欠她一百万不还也就算了,还想逼她自杀一样。
“黄金凤,我对你客气才喊你一声婶子,别给脸不要脸!”萧辰也不惯着,“敢在我这撒泼,信不信我到后院把我养的三条狗给放出来咬你?”
“你放啊,咬死我这个可怜人得了!好让全村的人都看清楚你的为人,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被你给骗了!”
黄金凤开始哭嚎起来,声音越发凄凉。
“萧何老弟哎呀哟,你怎么和梅子走得那么早咧,我每天都把你们思念哦哟……如今你们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孙女也有六岁了啊,可我……”
甚至,黄金凤唱起了平时村里妇女给死人哭丧时的“哭歌”,以歌对萧辰死去的爸妈述说自己的不幸,类似于山歌独白。
“我去!”
萧辰当即就黑起个脸。
这种土话山歌他听得不是很懂,更别说唱了,不知道怎么反驳。
虎头屯是由三个山头组成,山头形成三角夹势,一旦有人吵闹声很大就会引起正在三个山头上务农的人听到。
正好,萧辰家就坐落在三个山头中的上中段,可谓是大喇叭的中心位置。
若是让黄金凤再继续唱下去,怕是用不了半个小时,全屯的人都要被吸引过来,到时候一个个把这里当成了戏场子围观,萧辰就算不是坏人也要被人说成坏人。
“怎么办?要不我叫我妈过来把她给唱停了?”
黄柳一脸歉意看向萧辰,她也不知道怎么去怼黄金凤。
遇到这种情况,唯有以歌对歌,把对方唱得没脾气了,对方才会离开。
可是,年轻一代人中,已经没几个会互怼山歌了。
“别!”萧辰一脸苦笑,“刚才陈叶他们那么一闹,很多人已经在赶来我家看热闹的路上,一旦让你妈妈过来和黄金凤对唱,这热闹怕是要没完没了了。”
“这倒是。那怎么办啊?”
黄柳顿觉头大。
怼歌消息若是传开,屯里的老人们肯定都过来凑热闹,到时候可能会出现好几个阵营互怼,你一句我一句,能怼上一天一夜。
石条凳子上,黄金凤唱得越来越起劲。
她早就料定萧辰和黄柳不敢叫黄妈和她对歌,因为他们输不起!
毕竟怼歌对于老一辈人来说是一件很严肃的事,若是输了,等于失去了论道的威望,名声一落千丈。
黄妈怼歌的本事不弱,一对一单挑黄金凤不敢说自己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