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已经确定林朝没安什么好心,但刘焉表面上还是很客气,毕竟自己这边兵少将寡。
闻言,林朝却摇了摇头道:“君朗公此言,某不敢苟同。公对我主有大恩,如今玄德公不在京城,某自然要替我主好好送君朗公一程。”
“某已备下薄酒,还请君朗公下车一叙。”
见林朝强烈要求刘焉下车,随行的吴懿马上怒了。
“竖子岂敢如此无礼!”
吴懿翻身下车,拔出随身携带的长剑,指着林朝厉声道:“某家主公乃天子亲封之益州牧,你是何人,也敢阻拦吾主入川!再不让开,休怪某剑下无情。”
面对吴懿的呵斥,林朝压根都没看他一眼,目光从始至终都只盯着刘焉。
“此人太吵了,某不喜欢。”
“先生且宽心,某立刻让他闭嘴!”
典韦开口说了一句,便冲了过去,手戟只取吴懿。
旁边吴懿的手下见状想去帮忙,林夕却发出看了一声冷哼,引得身后数百校事府的精锐,纷纷亮出了兵刃。
校事府建立之初,林朝就许诺过,刘备麾下大军,任由林夕选用。
所以校事府三千人,全部是百战精锐。
而能被林夕留在身边的这几百人,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刚一亮剑,就有一股浓郁的杀气四散开来,当场震慑住了刘焉麾下士卒。
另一边,吴懿又如何能是典韦的对手,两人打了一会,吴懿便毫无还手之力,直接被典韦生擒。
典韦将手戟架在吴懿脖子上,使其不敢动弹。
“某家先生与你家主公答话,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擅自插嘴!”
典韦冷笑一声,呵斥道。
“够了!”
马车上的刘焉见吴懿被生擒,再也坐不住了,低喝一声,目光凝重地看着林朝。
从入京之初,刘焉便知道了林朝此人,后来又一番接触,他认为林朝不失为谦谦君子,才能也算不错的青年才俊。
到了现在,刘焉才发现,自己从来就没看透过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林子初,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便是。”
刘焉以为林朝拦住自己,必然有所图谋,至于是什么图谋,暂时还不得而知。
至于是不是想杀自己,这点刘焉压根没想过。
自己是朝廷封的益州牧,莫说林朝,就算是他主公刘备,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杀自己。
但他不知道的是,如今天子刚刚驾崩,而刘宏在位时又没设立太子,朝廷马上就会有一番激烈的斗争。
这时候,谁还管得上他刘焉死不死。
林朝也正是找准了这个空档,才敢悍然截杀刘焉。
“某方才已经说过了,只是为君朗公送行而已。”
见林朝依旧睁着眼睛说瞎话,纵然刘焉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了。
“明人不说暗话,林子初,你何必戏耍某!”
与气急败坏的刘焉相比,林朝就淡定多了。
“君朗公莫急,某还没说完呢。”林朝笑道,“某此行,的确是送君朗公上路,但君朗公可知道是哪条路?”
说完,还不等刘焉说话,林朝便自问自答道:
“这路,正是黄泉路。”
林朝笑得很开心。
天子已死,这个时候自然不用再守什么规矩了。
这种感觉……
真好。
“你要杀某!”
刘焉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林子初怎么敢!
他凭什么杀我!
“奇怪了,某杀得了别人,为何独独杀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