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惯了,他知错,改错,却不会认错。
想着,审配站了起来,非常郑重的向林朝一拱手,将事情的原委再度复述了一遍。
既然你林子初说自己不知道,那某就再说一遍,无非是多费一些唇舌的事情。
听完之后,林朝表示自己很满意。
要得就是你这个态度。
“袁本初擅杀韩使君,如此大逆不道,简直人神共愤!”
林朝先是喊了一句口号,继而又开口安慰审配道:“此番可谓是死里逃生,正南兄受苦了,且在般阳住下,好好养伤吧。”
审配见林朝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便面露诧异之色。
然后呢!
就没有了?
你林子初既然说他袁本初人神共愤,就没有要出兵讨伐的意思?
谷澐
这一刻, 审配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嘴强王者。
“咳咳……”沮授见审配跟不上林朝的脑回路,便开口帮衬道,“子初,正南兄的意思是,袁本初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咱们要不要出兵讨伐,拨乱反正。”
林朝也是满脸诧异,看了看沮授,又看了审配:“正南兄,是这个意思吗?”
“当然。”
审配赶紧点头道。
“这……”
林朝面露一丝难色,开口苦笑道:“正南兄,某又何尝不想帮你,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林监军表示,时下袁本初势大,冀州又地大物博,且兖州各诸侯也隐隐有以袁绍马首是瞻的姿态,更不要提袁氏四世三公,声名远播海内。
再看我徐州,地小人稀,可战之兵不足两万,且物资匮乏。若真打起来,粮草也难以为继。且徐州士卒的军备和器械也不如袁绍,将领中更是无颜良、文丑这般勇武之士。
总之一句话,我们徐州只是一个小势力,我们也有自己的难处,还望正南兄你体量一下。
所以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爱莫能助。
这番话看似很有道理,但听得审配一阵神情恍惚。
林子初他刚才说的是徐州吗?
我怎么感觉他说的是没死之前的韩馥呢!
你这已经不是谦虚了,而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尤其是那句‘徐州军中并无颜良、文丑这般勇武之士’,简直要快把审配气笑了……
审配诧异的时候,林朝心中也同样诧异,甚至有些急迫。
审正南这厮,怎么这么不懂事。
加钱啊,不加钱我怎么为你办事!
什么,你没钱?
那还不赶快把自己和张郃洗白了呈上来!
没错,我就是馋你们俩的身子,但我一点都不下贱。
审配无奈了,不过这次他明显学聪明了,扭头看了看沮授,希望沮授能给他一点提示。
公与,跟林子初聊天太累了,你可要帮某啊!
众目睽睽之下,沮授也不好做得太明显,只是轻轻指了指自己。
审配顿时会意,思索片刻后,立即开口道:“林侯,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某此时身无长物,但自认还有些才略,张俊乂更是可造之材,稍加培养,将来成为一军主将也不是问题。
只要林侯答应替韩使君复仇,某与张俊乂,今后听凭林侯差遣,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闻言,林朝轻咳一声,仍然端着茶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贾诩一眼。
贾诩会意,当即冷哼一声,开口道:“审正南,你此言何意!林侯乃太尉府长史,对太尉忠心耿耿,你却出言挑拨,到底是何居心!”
审配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了句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