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边。
“老师。”
刘盈弯腰行礼,随即等着盘公对他回礼。
他二人互为师生,这一点上刘盈记得死死的,从来不给盘公耍赖反悔的机会。
盘公一脸无奈的跟在刘盈身边,他发誓,如果上天能够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不会再对那个传说中的白胡子老头起一丝一毫的好奇心!
刘盈看了一眼那些打地基的工人,旋即满意的点点头。
这些人,都是之前的楚军战俘,如今虽然有些干瘦,但身上的皮肤却泛着营养良好的油光,很明显吃的还行。
这就是他死乞白赖的要把这些战俘全部搞到手的原因。
不光是为了更加廉价的劳动力,而且徭役这种东西,从来都是百姓深恶痛绝的一项恶政。
如今有了这些专职的建筑工人,至少在关中附近,征发徭役的频率就降到了最低。
毕竟,农田附近的灌渠,自家里坊通向县城的道路,雇佣别人修一则不放心,二来也不划算。
当然了,徭役不征发的代价,就是需要交纳‘过更’的钱。
但其实从前征发徭役的时候,这种钱也一样要交,无非就是换个名目罢了……
几千年来,一直如此。
虽然从来如此不一定对,但要是不交,则必然会被铁拳砸脸……
刘盈转了一圈后,看向身边的盘公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好像是墨家选举矩子的日子?”
盘公愣了一下,满是警惕的问道:“你问这个干甚?”
墨家,很多时候都是非法组织,所以聚会的时候,时常会有官军前来围剿。
当日的秦墨和秦国勾勾搭搭,灭了六国的同时,也顺手灭了楚墨和齐墨,但最终却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前车之鉴,也由不得盘公担心刘盈会对墨家不利。
刘盈拉开衣领,指着自己内衣领子上的一黑一白标记“不至于吧?我记得,我好像也是墨家一员哎?”
盘公点点头,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那时候的墨家虽然人很少,但各个都安贫乐道,坚守着墨家节用、节葬的理念,自从被刘盈忽悠这组建了个什么尚贤堂,一个个的都让他有些不敢认了!
穿金戴银,香车宝马……
盘公坚信,如果墨家的祖师爷泉下有知,一定会揭棺而起,清理门户!
刘盈见到目的达成,浑然不在乎盘公的神情,毕竟这老头只看见别人,看不到自家,他腰上挂的那块玉,虽然看上去不起眼,但至少价值万钱!
所以他不屑的撇了撇嘴,自顾自说道:“走吧,带我去集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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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山脚下,始皇帝陵墓西侧竹林。
曲径通幽处。
一间不起眼的小院落前,聚集了四五百名穿着绫罗绸缎,但衣领上却一黑一白的男子。
刘盈跟在盘公身后缓缓而来,心中有些感叹。
这些,就是当世硕果仅存的墨家子弟了。
不过相比于几年前,这里的人还是多出了几十上百的……
嗯,能参加这次集会的全数都是墨家骨干,他们发展的外围成员则没有资格。
墨翟去世后的墨家,除了宣扬兼爱非攻的理念,更多的就类似于洪门、黑手党这样的组织。
这也是刘盈将他们拉入尚贤堂的原因。
如果任由墨家就此沉沦,当那些恪守兼爱非攻、尚贤尚同的墨者死绝,则剩下来的,就只有如同郭解那样纯纯的黑社会了。
刘盈边和一些熟悉的人点头示意,心中突然萌生,但又随即按下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