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卓断然拒绝:“不了。”
顾齐:“!?”
你还是不是我心目中那个纪鸿卓了?你放弃每天教育赵胤的任务了吗?
你忘记赵胤被你每天一日三次的教育,折磨得面如死灰、生不如死,还有面带微笑感谢纪老师教诲的爽了吗?
“现在赵桀那么嚣张跋扈,你还不赶紧回到宁王殿下身边,帮宁王殿下定一定心神!?”
顾齐满面迷惑。
“你可知道宁王为了你镇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状若疯癫?”一边添油加醋地说着赵胤的惨状,顾齐在心底里自己默默吐槽,好似也没有那么那么的惨,但,宁王殿下确实非常挂念纪鸿卓。
为他而死的纪鸿卓,几乎成了宁王殿下的心病了。
见纪鸿卓沉默不语,顾齐继续下猛药:“莫非你只羡鸳鸯不羡仙,想和关凝一辈子呆在这里开饭馆?”
纪鸿卓淡淡说:“有何不可?这样的生活,我求之不得。”
纪鸿卓说的是理直气壮,顾齐回忆他和关凝两人搭配无间,形容亲密的模样,不得不承认,在京郊开饭馆的这些日子,大概是关凝和纪鸿卓脸上笑容最多的时候了。
不过,纪鸿卓还是补充了两句,“狩猎场上对我和宁王下黑手的人,肯定是赵桀。”
“!?你可有证据?”顾齐忙追问。
“当时有,可惜我受伤太重,没有保存下来。射向我们的箭头上,有一小部分铸造了赵王府的标志。既然你说皇城司搜索数次没有结果,我相信那些箭头,已经提前被赵王收回去了。”
这个时候,金属箭头、刀枪剑戟、可上战场的铠甲等物资,铸造起来相当麻烦,一旦需要大量铸造,也绝非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这也是为什么皇帝查是否有谋逆的可能,一般都是接到密报,有人私自铸造只有官府才能大量铸造的箭头和铠甲等武器。
据纪鸿卓判断,狩猎场上的黑衣蒙面人,应该是原先就潜伏在狩猎场,初始目的是为了帮赵王在秋狩场上夺魁罢了。
他们的初衷不过是把猎物赶到赵桀方便猎获的区域,自然是着装轻便隐蔽,并不需要佩戴武器。
只是赵桀没想到,纪鸿卓竟能想出瞭望台实时报数这样的法子,他们不能出面,赵桀气得发疯,竟狗急跳墙将原定的秋狩夺魁变成了行刺宁王。
“目前的局面,赵王并没有明显占据上峰,但他却已经先手出招。现在他被架在火上烤,想停也是停不下来的。”
纪鸿卓分析局势,继续说道:“而除了我,对赵桀来讲,等于断了赵胤一臂。他此时一定得意极了,我此刻回去,并不能利于局面,倒不如暂时隐藏在暗处,再图后续。”
顾齐闻言,很同意纪鸿卓的想法,点头道:“你说的有理。那我便按照你的想法办,若宁王那边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他拍拍纪鸿卓的肩膀,笑问:“其实除了暗地里便宜行事外,你恐怕还是想多陪陪阿凝吧?”
纪鸿卓昂首挺胸说了一句“是”,疼爱自己未来媳妇又不是什么罪过。
他俩又聊了几句,纪鸿卓刚提到阿凝对恢复记忆的自己很冷淡,对没有记忆的自己很关照,这让他心生不平,嫉妒起失忆的自己时,突然听见重重的脚步,两个男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纪鸿卓赶紧靠回枕头上休息。
果然一会儿时间,关凝进来了,手里端着顾齐心心念念的消暑饮品。
他们三人聊了好一阵子,这一日饭馆仍旧歇业,关凝做了两道拿手好菜,三人吃吃喝喝,极愉快的道了别。
但纪鸿卓敏感地察觉到,关凝的情绪似乎有些失落。
问她,她也不肯说,只是笑着说:“我能有什么失落啊,我只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