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的手腕接好了, 但是微微用力还是会有些疼,想来是要静养一段时日。
这时外边又来了两个侍卫,谢琅玉见状, 同赵全福交代几句,便出去了。
没一会, 赵全福也出去了, 谢琅玉像是抽了个空进来了,洞口还有人等他, 他看着明月道:“你早间几时起?”
明月连忙道:“辰时, 我辰时就起了。”
谢琅玉笑,“这么早啊?”
明月嗯了一声,又点头,“我早起惯了的。”
谢琅玉讲知道了,他又出去在外边同人讲了很久的话,没一会明月就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洞里安静极了,只有火堆时不时蹦出一个火星。明月往外瞧了几眼,外边一边漆黑,雨已经停了, 空气里有股清新的泥土气息。
像是一个人也没有了, 明月不由小声地叫了一句, “表哥?”
没等到谢琅玉的回应,赵全福倒是进来了, 弯腰笑眯眯道:“三爷不在这了, 这山上黑漆漆的, 您是不是害怕了, 奴才在这守着您呢……”
明月冲他笑笑, 抱着双腿把下巴抵在膝盖上, 有些不好意思道:“您不用守着我,我晓得这还有人就好了。”
明月虽然未表现出来,这几日却多少有些受惊了,但她一向会排解自己,身旁有个熟悉的人就没那样害怕了。
赵全福也不强求,他瞧着也挺忙的,边在洞口守着,叫明月能瞧见他,边继续交代事情。
明月安静地呆着,见外边很快又来了波侍卫,赵全福低声嘱咐几句,这些侍卫便隐入了夜色中,也不晓得是作甚去了。
明月心中诸多猜测,却不敢多看,缩在角落里酝酿睡意。
这洞里湿冷,时不时还有蚊虫叮咬,实在不是个休息的好地方,昨个是因为太累了,自然歪着脑袋就能睡,现下到觉着浑身不适,怎么着都不舒服,有些难捱。
谢琅玉显然有事要做,明月帮不上忙,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添麻烦了。
明月呼了口气,也不强求自己睡觉了,倒是有空闲来理一理头绪。
这次事情,她原本只是七分怀疑谢欢,但谢琅玉讲是她,那明月就是十分的信服了。
明月想起谢欢寻常不来明家的院子,可那日要上香她就来了,还少见地劝谢氏不要去。主持讲最好不要上山,派出去的仆人却讲寺里还待客。还有那个被土匪一刀斩了的婆子,明月记得她就是在寺里传话,讲可以下山的仆人……
这样想来,那个土匪当时怕是不仅仅是为了立威,还是为了灭口。
但这其中还是有几个讲不清的疑点,譬如这袖箭明明是是明娇得来的,最后意外才到明月手中,那她到底是冲着明娇还是冲着自己?
不管是冲谁,明月光是想想就咬牙,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估摸着快要到子时的时候,明月靠在洞壁上,勉强酝酿出了几分睡意。
赵全福进来看她,见她蜷缩在地上,眼见就要睡了,不由哎呦一声,边给火堆添了些柴,边絮叨道:“可不兴这样睡,姑娘要凉了身子……且等等,待三爷回来了,给您换个能睡觉的地儿,哪能就搁这泥里啊,多伤身子……”
明月便强打起精神,可这会到是十分地想睡了,眼皮子耷拉不住,一闭一闭的,赵全福看得心里发软,笑道:“这瞌睡打的,三爷以前读书也打瞌睡……”
明月稍稍起了兴趣,直了直身子提起精神道:“我读书也爱打瞌睡,不过表哥不像,他,他像是读了许多书的……”
谢琅玉生了一副好相貌,年轻英俊得招眼,很占便宜。
“姑娘可冻不得脚…”赵全福听得直笑,边拿披风把明月的脚包住了,边道:“读了许多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