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如,道:“哎呀……我家里两个妹妹呢,怎么一个也没见着了。”
橘如连忙往旁边躲,笑道:“人家自有人家的事情,你净在这瞎操心了。”
明月见她笑才放下心,晓得是没什么事,不由好笑道:“我便只操心你好了,再不想旁的了。”
接着明月真的就只看着橘如掷骰子,玩双陆了,过了好一会,橘如打完了,好不容易下来了,两人把小凳搬了挪到边上坐了。
外头到处都乱糟糟的,下人们来来往往也不晓得在忙些什么,橘如左右瞧瞧,这才凑到明月的耳边,道:“你家娇姐儿,方才放风筝,放着放着人就没了,我连忙着人去找,你猜,她做什么呢……”
明月一愣,推推她,“快点快点,我才不猜,她能做什么……不会是同李家公子和好了吧。”
橘如也不卖关子了,低声道:“同李亭元的长兄在一块呢!那个真正的李家大公子!你觉着她在做甚?”
明月一愣,先笑着叫一旁的丫鬟端些茶水来,见丫鬟走远了,这才有些发懵地小声道:“那个自淮阳长大的……他,这是如何凑到一齐去了。”
明月连他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长相是不错的。
明月犹疑道:“这人是什么人物啊,莫不是两人只走在一齐,正好叫你的人瞧见了。”
明月不太相信明娇能有什么花花心思的,她瞧着活泼出格,其实是格外老实胆小的孩子,明淑的胆子都比她大。
橘如直打扇子,道:“倒也有可能,你心里有个数就好了,我总之不会同旁人讲的,不过这李杜衡身世复杂,我也没摸透他的底细……”
丫鬟端了茶水来,明月连忙喝了一口,道:“他原先的母家是哪家,这么多年,逢年过节,家里也没少同他们家来往,他既然是嫡出长子,怎么会教养在岳家,这苏州少有人晓得李家还有他这么一个大公子……谁家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明月忽然哎了一声,小声道:“这样一想,倒是真有几分说头,当初娇姐儿同他们家说亲的时候,我那时以为李君延是他家的嫡长子,当时就觉着真是想不到,李家的嫡长子,要聘娇姐儿做大妇……现下一想,两家怕是心知肚明的,这李君延非嫡非长,娇姐儿倒也不算格外高攀了。”
橘如听了,也捡了茶水喝,边道:“我觉着还是李君延好一些,人瞧着就温和,脾气极好,日后家中的大小事务也能有商有量的,过起日子来才好……”
“这李杜衡……他母家在淮阳,像是姓杜?哎呀,真不晓得……不过,他一个郎君,竟然在岳家教养,真是……”
日头越发大了,明月又拿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橘如连忙给她打扇,道:“我倒是晓得他为何现下回来,谢公子如今不是在苏州吗,他家中既然已经叫李君延守了,家里人自然也得给长子一个出路,不然叫人看着像什么话?估摸着是李家二爷把他叫回来的,打量着日后跟着谢郎君去京城呢……”
明月提起谢琅玉就觉着脸热,并不搭话了,左右看看,把家中两个婆子点出来叫去寻人了,道:“不强迫她回来,注意她的安危便是。”
两个婆子应声便走了,橘如也忘了方才的话头,明月便同她讲旁的闲话了。
没一会,翡翠就来了,还提着个食盒。
一旁还有人瞧着,明月故意道:“这里头装的什么?瞧你拎得沉甸甸的。”
翡翠本想问她方才去哪了,但此时不是个好时机,因此只好答道:“拎得吃食,方才遇见了谢公子院上的紫竹,讲是城里送来的,已经往几个夫人那里送了,多的便送来几个妹妹。”
明月笑道:“这样啊,抽空去谢谢表哥。”
翡翠把食盒打开,一旁的橘如的丫鬟连忙抬了个小案来,这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