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钱,沾沾喜气……”
一旁的谢氏也笑着附和,“收着吧,舅母回去也得给你备礼呢。”
明月这才点点头,心里还很不好意思。
大谢氏带了好几个箱笼来,都是补品,还有许多轻薄的料子,明月瞧着里边好几匹云锦,各样的花色都有。
大谢氏探头瞧了一眼,指了几匹好料子,道:“日后月份大了,也得做新衣裳,腰间就得松快,这几匹料子做里衣,穿着舒服……”
这话一讲,不等明月答话,几个生育过的妇人三言两语地讲起来当初有孕时是如何的,明月打着扇子,听得也很入神。
讲了没一会,屋里便起了桌牌,三个大人,加一个明娇,几人搓起牌来。
桌上讲着闲话,明月就靠在椅子上看打牌,同明淑逗逗乐,没一会,紫竹就端汤药来了。
巴掌大的碗,有股草木香,多闻几下,初闻还不觉着,接着就是苦味了。
吴氏啧了一下,边摸牌边道:“这药日日都得喝?”
紫竹想了想,答道:“夏太医讲喝个三五日,估摸还要瞧瞧疗效。”
明月摇了摇扇子,真是捏着鼻子喝下去的,喝下去就想吐出来。紫竹连忙给了个蜜饯,明月把蜜饯含在口里,这才压住了,直直脸都皱在一起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嘴里还直泛苦。
明月连忙又喝了口温水,觉着脑袋都有些苦晕了,一口气喝了一整杯茶。
这要着实苦,明月又吃了个蜜饯,这才觉着人舒坦一些。
大谢氏叹了一句,“良药苦口,日后好了便好。”
明月点点头,靠在椅子上,人都怏了。
明娇见明月这样,气都短半截,虚着声音道:“我不喝了,倒了吧,我早好了。”
谢氏摸着牌,剜了她一眼,冷笑道:“你自个要的,现下不喝就夜里热了给你喝,我亲自喂你。”
明娇战战兢兢地喝了,喝得面如菜色,手脚发麻,拿牌都恍惚,还要强颜欢笑。
明月拿扇子挡着嘴,同明淑靠在一齐,忍着没笑出声来。
没一会,外边有人来传话,讲赵家的车架上山了。
明月往外边瞧了一眼,天色还是雾蒙蒙的,不由对着大谢氏道:“母亲,现下瞧着天色还好,我去赵家院子里瞧瞧去……”
谢氏倒是有些担心,摸着牌道:“这一路都是山路,可别磕着碰着了……”
明娇立刻插嘴,道:“我同长姐一齐去吧,我也能照顾照顾她。”
谢氏哼了一声,道:“你这个泥菩萨,先顾好你自个吧。”
明娇在京城几月,明月管不住她,她简直见风就长,搞得浑身上下一毛钱没有不讲,骨头都轻飘飘的,谢氏正收拾她呢,自然不会放她出去逍遥。
大谢氏摆摆手,笑道:“总不能门也不出了吧,本来就该走走的,去吧……”
话是这么讲,大谢氏还是叫明月多带了几个人,照顾的周到些。
紫竹提了个篮子,装了几个鸡蛋,还有些点心,怕明月路上饿了。下人们瞧着天色,带了雨伞油衣,以防一会下雨。
明月出了院子,左右瞧瞧,边上都是大树,清幽又自在,不由深深地呼了口气,觉着这个天在山上真是太舒服了,不冷又不热的,还没有日头。
明月甩了甩手里的扇子,叫人领路,走得也小心。
其实这山路一路平坦,修的很规整,两旁都是树林,明月一路听着山林里的鸟叫声,一路往山下去,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橘如家的院子。
院子里已经修整的差不多了,不大不小,下人们进进出出的收拾,见了明月便进去通传了。
赵锐正不在,他也是军营的人,昨日便来了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