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进入第二客厅的程国栋和秦鑫对视一眼。
他们已经调查过那对龙凤胎现在的情况。
怎么说呢……
要不是这两个小孩以前太恶劣了，其实挺让人同情唏嘘的。
龙凤胎的爸爸妈妈被抓了，爷爷又在医院昏迷不醒，导致两个孩子没有人看管，警察找到他们的亲戚，让他们照看孩子。
这种照看又没钱拿，本来山里人对自己孩子都不上心，扔在一旁不怎么看管，又怎么会对远方亲戚家的孩子上心，只要不饿死就成。
两个孩子寄人篱下，比起以前的小饕餮，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饕餮还有爷爷护着，有时候张翠莲想着万一这孩子出事了，自己的龙凤胎可能也会出事，倒是没有下狠手，虽然打，倒也不会真往死里打。
可随着张翠莲夫妻入狱的消息传入山村，那暂时收留照顾龙凤胎的一家子不乐意了，觉得这样下去就真要一直养下去了，原本想着养个一两个月就行了，现在恐怕几年都不是头。
这家人家的老婆子是个恶毒的，也是个重男轻女的，以前她的儿媳妇生了女儿，她甚至做出过闷死亲孙女的行为，又怎么可能对龙凤胎好。
老婆子得到张翠莲入狱的消息以后，就开始磋磨龙凤胎，命令龙凤胎洗衣服、擦桌子、拖地，将家里的家务都包圆了。
龙凤胎从小娇惯，怎么可能听话。
不听话就教训，不是手打，也不是拿棍子或是扫帚，而是拿针扎，火烧，往死里磋磨。
不出一个月，两个孩子就变得听话很沉默，除了要包圆了一家人的家务活以外，他们在吃食上也被苛待，吃不到荤腥，每天只能吃剩菜，一家人吃剩下的菜。
那家人家的孩子也是恶劣的，因为以前两家人家过年的时候走过亲戚，眼见着这对龙凤胎受尽宠爱，吃好穿好，心里早就嫉妒了。
如今有了机会踩在他们头上，恶劣的孩子们会在剩菜了吐口水，有时候故意吃的很撑，也不留一星半点，看着他们饿肚子。
程国栋收到过王助理发来的照片，是那对龙凤胎现在的样子。
和最初在综艺节目上的样子对比，完全判若来了。
原本肥球一样的男孩女孩，已经瘦得看不出原貌，脸上身上很脏，双手满是冻疮。
程国栋将手机里的照片找出来，递给秦鑫看。
秦鑫看了一眼，眼中毫无波澜，嘴角还带着笑，笑眯眯：“这就是因果循环吧？”
程国栋叹了口气：“毕竟是小孩子，以前的恶念只是因为张翠莲的教唆罢了，如今的确很可怜。”
“收起你那些同情心吧。”秦鑫淡淡道：“人之初性本恶，如果不是你将妹妹从黑心公司转出来，现在她就是他们的摇钱树，这两个孩子会吃妹妹的，用妹妹的，还会不知足，像是贪婪的水蛭。”
“他们经历了妹妹曾经所经历的，也许有所领悟，有所改变了。”
“啧！”秦鑫斜眼看他，“好在你是种地发家致富，也懂得保守发展，从未想过和外国人合作。你要是去国外商场，怕是早就被资本大鳄吃的脸渣都不剩。”